個“求”字說出口的,他知道,若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已無計可施,卻連最後一點點尊嚴都不留給他的話,就真的太殘忍了。
花無缺的最後一滴淚滑落面頰,但他卻笑了,心想:小魚兒,當日我在義莊中埋怨你總不給我留面子,這句牢騷,原來你真的聽進去了,這最後一次,你終於肯給我留三分薄面了……你果然就是我。他還看到眼前已模糊的小魚兒終於開口承諾了,隱約聽到他說:“我會娶她,但她……不一定會答應”。
“謝謝……”無缺用和上次溺水獲救時同樣的感激眼神望了小魚兒最後一眼,輕輕合上了雙目,攥緊小魚兒前襟的手從空中滑落,全身鬆弛下來,從此永遠沒了聲響。
小魚兒剛才出劍的時候,便覺自己胸口也猛的痛了一下。此刻他一邊皺眉捂著胸口,一邊不解的看著懷中這個剛被自己殺死的人。花無缺的顫抖停止了,他的臉上掛著淚痕和微笑,但微笑仍遮不住那一臉的疲倦之色,就好像剛熬過了三宿夜,終於還是累得睡著了。為什麼?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兩根纖細的手指拂在了無缺的頸上,小魚兒嚇得一機靈,抬頭一看這手是邀月的,自己竟完全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死了,真的死了!終於死了!”邀月顫抖的發出了歡呼的聲音,她一把將無缺胸口的劍扯了出來,飛出的血,紅花點點,濺了三人一身。
這一拔劍,無缺自然是已經不會再感覺到疼了,但小魚兒竟覺得胸口又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但他顧不得疼,憤怒的盯著邀月,完全理解不了這女魔頭的變態舉止。為什麼?小魚兒竟有些詫異。邀月拔出寶劍說“終於死了”的時候,那表情為什麼會如此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