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響了,我和他同時聞聲看去,只見來電是陸伯言的。水北看了看我,然後接通了電話,用很小的聲音接了,道:“喂。”
那天的陸伯言大概是問了水北在哪兒,水北告訴他自己住在我這。那頭的陸伯言似乎在跟水北道歉,似乎還在說他根本離不開他,讓水北迴到他的身邊。水北沒有說話,而坐在他對面的我只是放下了二郎腿,伸出手讓水北把電話交給我,讓我跟陸伯言談。
水北聽話的將手機放到了我掌心裡,我對著電話裡道:“陸先生你好,我是白水北的哥哥,李山南。”
“山南哥,你能不能幫我和水北說我昨天說的都是氣話,讓他不要離開我,拜託了。”陸伯言說著。
說實話,被一個比我年長好幾歲,操著一口灣灣腔的老男人稱呼為山南哥,我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好。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後不要來煩我們家水北了。”
頓了頓,我直接給了陸伯言一個暴擊,說道:“他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愛你。”
我說完,陸伯言無話可說,只是飈著一口我聽不懂的客家話罵罵咧咧。不過,一個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看多了,畢竟,事務所的金牌律師,不是浪得虛名的。
掛掉電話,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 。。
☆、運籌帷幄
水北在我家住了兩天之後,又跑回劇組去拍戲了。當時水北演的是一個警察,由於臺詞裡會帶有一些法律的專用術語,以至於水北沒事便和我發簡訊,一會問我這,一會問我那。
我不會嫌棄她煩,相反的,我很喜歡那種被他需要的感覺。他那種迫切需要,證明了我這個人存在的價值。
那天晚上,我下了班,帶著父母,往外婆家去吃晚飯。
外婆家依舊住在那個小巷子裡,住在那棟白牆黛瓦,兩層樓,見證了外公風光一時的小樓裡。
待母親和父親下車,我把車子停在巷子的門口,然後下了車。看著那個熟悉的巷口,我記得小時候,我和水北一起在這個巷口打鬧,一起在這個巷口玩過花炮,一起蹲在這個巷口吃棒冰,喂那些無家可歸的野狗野貓,一起在對面的建築工地,拿著玩具槍打槍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