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退步,很常練習啊?」
崔河笑說,他可是處男耶,練習不就只有想著應采聲自己來這種嗎?
應采聲差點沒噗哧一聲笑出來,「看來你又多了一個怪癖。」他親了崔河一口,若有所思的將頭髮撥到耳後,微笑道:「不對,我們。」
分開之後,兩人多了一樣的怪癖;可說出來不丟臉,倒很甜蜜。
興許是到了新環境,他倆不避諱在學校表現他們是情侶這件事;若有人問,也直接承認。反正應采聲最想瞞住的人也早就知道。
崔河替應采聲辦了新的手機,偶爾會打個電話回去給駱保報平安;當應采聲告訴駱保他離家出走,自己開車到中部,找到崔河,也複合的時候,哭得淅瀝嘩啦,之前累積的後悔一次爆發。
「早就跟你說,現在後悔了吧?誰叫你是我生的,只好寄生活費給你啦。我會跟你媽說你就我來養,一人一個這樣公平。你也要記得沒事回來孝順我。」
應采聲多想和父親表達說不完的感謝,但他們吵嘴慣了硬是說不出口,哽咽半天也只說了句「好。」
「叫你們家處男聽電話。」
這大概是崔河記憶中,駱保和他說最多話的一次。像是怕他不知道應采聲有多喜歡他似地,各種讓應采聲聽見一定會惱羞成怒的事情,駱保說了一籮筐,聽得崔河都不好意思起來。駱保又說,之前就聽崔河說過他沒家庭煩惱,那就不許辜負應采聲,否則就告他詐欺。接著又問應采聲見過他父母沒有?雙親個性如何?他可是一點也不急,只是對未來考量比較慎重……。
說完這一長串,崔河耳朵都出汗了;手機交還給應采聲時,他的哭泣已經緩和許多。
「剛才把你嫁掉了。先說我沒有逼你哦,這個是你自己選的,到時候不要再說甚麼後悔,或說甚麼因為這個,因為那個,所以你又不要人家了這種話,聽到沒有?」
應采聲看了崔河一眼,把最後一滴淚抹去,點點頭,說,知道了。又說了幾句交代,通話才結束通話。
應采聲沒有特別和崔河解釋駱保說了甚麼,崔河也一樣;除了看對方的表情和反應,大概也猜得到之外,多問也只是多臉紅而已。
而即使駱保已經和應采聲開導過,不要再在意母親的看法,他還是無法完全放開;他也和崔河談過,對於離家出走兼出櫃這件事,就像是背叛母親一樣;崔河能理解,只希望能找到讓應采聲最好過的想法。
結論對應采聲而言,他與母親的關係是一個繩結,解開的動作卻是互相拉扯,於是到了最緊之後,兩兩斷開,不再連結,只留下中間那個即使斷了也拆不開的殘骸;或者說,因為斷了,因此再也拆不開。應采聲只祈禱時間能夠風化這個殘骸,讓它自動鬆開,但不抱期望。
若是哪一天,母親說,算了吧,你高興就好。這種絕望性質的認同,應采聲覺得不要也罷。他拼了命試著去理解母親,但母親並沒有這麼做,只是一味地覺得他奇怪。
或許,現下的應采聲只能用責備母親的方式來讓自己好過;可至少,他做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決定,一個改變人生的決定;並且都因崔河而起。從他只是抱著好奇,到學輔中心和崔河交談起到現在,就像一場夢。像崔河說的,極好或極壞的事都會讓人恍如夢醒。而這段日子既是大好,也是大壞。當應采聲倚著崔河讀書或看電視,常會懷疑周遭是否真實││此時他會虐待崔河,像是要尋求甚麼證明似的。
「想不想再當一次山茶花?」
不同以往的,應采聲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帶著挑逗的笑容,反倒刷了一層憂鬱。
「想。」崔河握起應采聲的手腕,「但你看起來不開心。」
應采聲斂眼笑笑,說:「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有病。遇上你之後不覺得,分開了還是不覺得,現在我又覺得了。」
崔河明白應采聲虐待自己是甚麼樣的心態,更明白應采聲若是想發洩壓力,絕不會用打人這種方式,即便是,物件也不會是他。所以當初才會有夏青,或夏青帶來的人。
「你總是能找到一個好解釋。」應采聲給他一個笑臉,送他一個耳光。「那你知道這個是甚麼?」
崔河說,一個耳光代表一句「我喜歡你」;所以他永遠都樂意接受。
「沒見過你思考這麼正面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我也不能要你別想了。」崔河抱緊應采聲,「但你要記得,像我記得你一樣,你沒病,你不奇怪,是特別,是獨一無二的應采聲。」
應采聲哼了一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