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這8號到底什麼來頭,弄的你們一群人跟屎殼郎見了屎一樣,歡呼雀躍的前赴後繼。”
薄荷一彈金宇的頭:“怎麼說話的你,我們最多隻能算是飛蛾見了火好嗎。8號叫林浦風,是咱們學校的種子選手,不僅學習優異,籃球打的好,而且還是學生會主席。”
金宇抖抖眉毛:“原來如此,長的也就還行吧。”
薄荷倒也不惱,笑著反問:“說吧,你到底想問誰的情況。”
金宇吃了一驚:“連這都知道,你是我肚子裡的那啥吧!”
“蛔蟲?”
“屎。”
薄荷就是一掌打來:“滾!”
金宇故意賣萌:“哎喲,人家在你眼裡都是赤果果的!!”
“你不問就算了。”
薄荷說著轉身就走,金宇一把拉住她:“17號。”
這反倒讓薄荷有些猶豫,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咱們年級的頭號問題戶,每天各種蹺課、各種打架、各種黑道白道無間道,他分到哪個班,哪個班的班主任就會腦溢血。”
金宇抬抬眉毛,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這麼特別?!”
薄荷習慣了金宇一直以來的循規蹈矩,對於他突然露出的冒險情緒,感到有些不安:“金魚你沒事兒吧。咱們這種乖乖學生一般可不會跟他們這種叛逆孩子來往,你是知道的。”
金宇不置可否,拉著薄荷往教室走:“我也就問問,你還真當我喜歡男生啊。”
“難道你不喜歡?!!”
“你去死啊你。”
想了很久,金宇才慢慢回憶起在哪裡見過這個17號。
金宇所在的高中是住校形式,一週只回家一次。夏天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週末回家的路上,毫無徵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金宇忘了帶傘,想回頭找薄荷借,但對方早已坐上公交回家,金宇也只能淋著雨一路往前飛奔。
好在人群擁擠,傘與傘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無形間構成了一張覆蓋整條人行道的雨棚,讓金宇穿梭於人群時能一直借別人的傘簷遮雨。
跑到一把很大的傘下時,前面堵得水洩不通,金魚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意間在那把雨傘下稍作了停頓。
雨傘是典型的雙人傘,比周圍的傘都要大一倍,金宇很奇怪怎麼會有人形單影隻的用這種傘。抬頭髮覺撐傘的是一個大約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金魚不好意思想跟對方解釋,對方正巧低下頭想看清身邊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四目相接,對方眼裡雖充滿了疑惑,但隨即點了點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個字:“好吧。”
大抵這人覺得金宇是想借傘躲雨,想來自己也不吃虧,所以便作了許可。
愣了兩秒,原本想解釋自己並非蹭傘,但對方的批准倒使辯解成了多此一舉,於是金宇有些尷尬的說了句“謝謝。趕路。”又衝向前去,沒有再回頭。
這樣一次萍水相逢沒人會在意,也沒人最終會記得,不過是一個好心人被迫的幫助了一個正好需要幫助的人,幫助時長為十幾秒。
原本如果沒有再在球場上見到這個17號,金宇便就這樣忘了這事,只是好死不死,一週後他在烈日炎炎下目睹了球場上的這個人。陽光下汗水點綴的淺笑,雨天裡對陌生人的慷慨,都讓金宇加深了對神秘17號的印象。
從此以後這17號籃球服像是成了一個魔咒,時不時便閃現在金宇的腦海裡,以至於每一次被薄荷拉去球場美黑(曬太陽),他都會下意識的觀察有沒有17號。
直到一次撞見17號難得的穿著校服,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在走廊上目空一切的走過,金宇才擺脫了對球服的執迷。他無意間與迎面而來的17號眼神相會,發現對方臉上依然邪氣十足,匆匆低下頭時,才意識到自己心跳也快了好多。
怎麼會這樣?金宇有些慌亂的回到教室,想著大概是剛爬了樓梯的緣故。於是漸漸的,號碼在記憶中淡去,而那若有似無的笑,卻越發清晰的烙在了心上。
所以整個高一上學期,金宇並沒有聽從薄荷的警告,非但沒有遠離這個未知的17號,反而沉浸在對於對方的關注裡,然而即便如此,即便金宇有意無意的出現在17號經常活動的地點,對方卻從沒注意過他。
當然,雖然金宇時時刻刻都忍不住多瞭解一下這個人,他卻再沒向薄荷提起,一方面是不想讓薄荷發覺自己對男生感興趣,另一方面也不想讓薄荷覺得自己是在玩火自焚。
這份無人可訴的莫名嚮往,隨著時間的推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