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躺了下去。她說:“你坐起來。”我故意想轉移話題,說:“我這麼歪著聽也是一樣的。”她就讓我那麼躺了,說:“難道我願意這樣?我是被逼出來的,逼出來的!我還想做個賢妻良母呢,什麼事你都包圓做了,我正好難得勞神,在家裡坐享其成,別操心把自己操心老了。”我說:“那好,你真的就不勞神了,倒是你我的福氣了,只怕你捨不得放權。第一件事我就說思華不要來了,來了沒有意義,你願意不?”她說:“你又逼我!”我說:“說了你做不到,還要說自己不想操心,想做賢妻良母。”她說:“形勢逼得人沒有辦法!想來想去我就是想不通自己哪裡錯了!”她伏在桌上哭起來,“我好不甘心啊,心裡好委屈好委屈啊!媽媽,媽媽!你女兒心裡好苦命好苦啊!”她哭著肩一起一伏,象有一隻無形的手壓下去,放鬆,再壓下去。我坐起來,觀察她究竟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呢,還是感情的誇張放縱。過一會我嘆口氣,心中那柔軟的部分又佔了上風。我躲避著這種柔情,在心裡對自己說:“人啊,有時候得狠心一點,沒有辦法!被那同情的感情支配了,到頭來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