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曾在天涯 作者:鼕鼕

捏的那信的紙樣,就明白糟了。思文說:“有一封信,在椅子底下撿到的,可能是老宋的女朋友寫給他的,他昨天到這裡來過。這上面寫的是宋志,老宋又是叫宋志明。”宋志是我給自己起的化名,舒明明來找我,就在門外叫“宋志”,我去找她,就在她家樓下叫“範娟娟”。我連忙說:“那肯定是的。別人的信你不要看,宋太太知道了就不得了。我下午正好去找老宋一下,帶了給他不讓他太太知道。”思文把信遞給我,遞了一半又往回一縮,我伸手一把抓沒有抓到。我的動作引起了她的懷疑,她說:“那不,我還看一下。我還只看了開頭幾句。”我說:“要不得,別人的私信你看什麼?”她說:“又不是我拆他的信,他自己掉到這裡的。你知道我是最好奇的。”她把信開啟,我突然伸了手去搶,她有準備,一讓我沒有抓到。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把信折了放到口袋裡,說:“你先出去,我自己先看。”我說:“一起來看一起來看。別人的私信你最好不要看。”她說:“別人是誰?我看這個別人就不是別的人。”說著使勁把我往門外推。我知道沒辦法了,被推到門外說:“你看吧,你看吧。”門砰地關了,我反而平靜了下來,下了樓去煮飯,心想,你總不會忘了打我把鋼絲髮梳的橡皮都打得翻出來的事吧!我甚至感到了一種壓抑的輕鬆,一種帶惡意的快感,一種把一切都豁出去的力量。

我把飯煮上,剛準備切菜,樓梯“咚咚”一陣響。思文站在樓梯上,把信捏成一團向我扔來,“老宋的信,你自己看去吧!”說完又“咚咚”上樓去了。我把信塞到口袋裡,繼續切菜,體會著這風暴到來之前的平靜。初春的陽光從窗外射到臉上,有一種柔和的溫熱,鳥兒在樹枝上歡唱,我切著菜,刀在塑膠砧板上發出空洞的聲音。我想著思文也許在等著我去給她一個出乎意料的說明,使這一切都得到雖然奇怪卻合情合理的解釋,我偏不去。過了一會樓梯上又一陣響聲,思文走下來問:“信呢?”我很平靜地說:“你不是看過了嗎?”她提高聲音說:“信呢?”我說:“你自己丟在哪裡,我怎麼知道?”她轉了身子在地上看了一圈,突然向我撲過來,伸手去搜我的口袋。我用力掙開,她又撲上來說:“信呢?你不給我,我今天就要你拿出來。”她以拼命的姿態抱了我的腰,我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說:“你拿去,你拿去,跟個惡婆娘一樣。”她搜我的褲口袋,摸出一張紙說:“不是的。”正想塞回去,又看一眼說:“咦,這又是一封。”這話提醒了我,可糟透了!這是我寫給舒明明的回信,寫了一半塞在口袋裡,我都忘了這件事了。思文拿了這封信,那封也不要了,又“咚咚”跑上樓去。樓上傳來門砰地一響。我也沒心思做飯,關了電爐,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發呆。不一會聽見房門一聲輕響,思文慢慢走下樓,平靜地走到我面前,把信遞給我說:“收好了,你去寄給那個女人吧!”我接了信,慢慢摺好塞到口袋裡,也不做聲。

思文站在那裡說:“怪不得,怪不得。”停一會她說:“怎麼不做飯,肚子餓了。”我說:“我懶得吃呢。”她說:“你不吃我還要吃,氣得飯都不吃,我沒那樣蠢,傷了身體是自己的。”說著就去做飯,做好了端到客廳說:“吃飯。”我端了碗悶悶地吃完,說:“瞌睡了。”就上樓去。她跟了上來關了房門說:“高力偉我跟你談談。”我說:“談什麼談,我要睡午覺了,累了一個星期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一次午覺。”她說:“好驕傲!搞半天是我沒道理。”我說:“道理從來都在你手裡。”她說:“怪不得你對我這樣鐵冷冰冷的,原來你在國內還有個情人。”我說:“什麼情人,情人這個詞可不是隨便可以說的,我跟別人怎麼樣了嗎?是朋友,朋友!”她不容反駁地說:“情人,就是情人!”我說:“你要說是情人我也沒有辦法。”她輕笑一聲說:“我心裡想的是你,做夢也夢見了你,這是寫給朋友的話嗎?”我說:“我不想騙她,也不想騙你,我就是這樣的心情。我原來沒有這樣的心情,有這樣的心情我就不會出國了。但到了這裡我心情變化了,你自己知道是為什麼。”她說:“我昨天還在想,這樣下去我們的關係很危險,今天還叫你去游泳,看起來我是自作多情白費心思了。”我說:“既然話挑明瞭,我就說幾句。游泳什麼的,不能解決我心裡的問題,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能接受一個壓倒我的女性。這一點我想騙自己也騙不過去。你說這是封建思想也可以,批判了也不能解決我心裡的問題。沒有了感覺你有什麼辦法,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思文激動得有些結巴起來。“好,好,高力偉,好。你倒還嫌我太能幹了,我……難道……我懶得講。”我說:“那我可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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