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起來了。站在臺階上透過雪花看見思文站在前面,穿著那件熟悉的粉紅雨絨外套,鄰居家門口的彩燈在她臉上一明一暗地閃。一陣風捲起雪花,遮沒了她的身影,風落了她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推了單車,把鈴搖得“叮叮”的響。走過去她說:“這樣的天也騎車來。”我說:“開始沒下雪。又不太遠。”她說:“花幾十塊錢買張月票也不會就窮死了你,人總要對自己好些,你不對自己好誰還會跑來對你好!”我說:“總想著過幾天就回去了,過幾天就回去了,就拖下來了。”我說著忽然意識到可以趁機給她一個不傷自尊的提醒,又說:“真的過幾天我就回去了,在這裡再沒有什麼可等待的。看了三年多,我看透了,好地方,卻不是我呆的地方。”她說:“你是應該回去。別人不瞭解你,總是要你留在這裡,不要聽他們的。”兩人都沉默了,踩著雪地沙沙的響。到了路口她說:“還早,去不去我那裡坐一下?”我說:“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