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大聲地說:“別亂動!我沒事。”
陳衛國身經百戰,大大小小的戰鬥不知打了多少,可是這樣的戰鬥還是頭一次,黑暗中不論人數多少,不論武器優劣,誰也沒有優勢可言,所有的人都好像無頭的蒼蠅一樣。
陳衛國大聲地喊道:“誰帶了訊號槍?”
沒人回答,但突然一顆黃色的訊號彈從陳衛國右側不遠升起,劃破了黑暗,一時間將營地照得雪亮,然後陳衛國看見左側劉飛前面約20米外一個身著迷彩計程車兵正轉身弓著身子向後跑,霎時,幾把衝鋒槍好像狂風掃落葉一樣掃向了那個士兵,那個士兵只“啊”了一聲後便立刻仰面摔在了地上。
陳衛國迅速地向四周掃視了幾眼,周圍幾十米範圍內,沒有再發現有敵人的身影。而王俊已箭般地奔向了那個士兵。
訊號彈好像流星一樣,慢慢地墜落,很快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十七、電站
陳衛國既擔心劉飛,又擔心王俊,他大聲地命令道:“全部注意隱蔽。”
“蠍子”說:“營長,既然敵人已發現了我們,我們再藏已沒有意義啦,不如亮起燈來,大家痛痛快愉地打一場,這樣貓在暗處,束手束腳的,不被打死也被憋死啦。”
陳衛國怒道:“住嘴!你就愛逞匹夫之勇!”
“蠍子”嚇得連忙住嘴,偷偷做了個鬼臉。
陳衛國其實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他將背上的電池拆下放在地上,頭燈剛好可以放在箱子上。
陳衛國開啟電源,燈光照向前面,陳衛國調了一下開關,光線由直線成扇形發散,儘管在光線的範圍外,黑暗仍然存在,但可視範圍變得寬闊了許多。
劉飛顯然受了傷,他側身躺著,雙手正按在腰腹間,鮮血已將手周圍滲透了。
振宇連忙上前:“傷在哪裡?傷得重不重?”
劉飛笑笑說:“還好,傷在腰間,要是子彈再偏些,打進了腹部或肋骨,那就麻煩啦。”
陳衛國問:“彈頭在哪裡?”
劉飛說:“穿過肉啦,營長,你就放心吧,小事!已經止血啦。”
陳衛國看見王俊正站在那個士兵面前,背對著他們,便急急急地喊:“王俊,趴下!危險!快回來。”
王俊還是站在那裡,而且還在四下張望,他的聲音很奇怪:“陳營長,你放心,依我看,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危險啦。”
陳衛國不是很相信,他一揮手:“智偉,上,我掩護。”
智偉端著衝鋒槍貓著腰衝到了王俊的面前,左右迅速地掃視著周圍,右手緊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然後陳衛國也衝了上去,只見王俊的槍放在地上,他此時正戴著一個奇怪的頭套,這個奇怪的頭套看起來有些像防毒面具,但顯然不是,兩個大大的鏡框突出,沒有護口鼻的部分,蓋在頭部的有點像過去的頭盜,上面有一個拇指般大的燈,正發出光亮,兩條帶子連線到後腦處,那裡有一塊用錦布包著的硬盒物。
陳衛國問王俊:“你沒事吧?”
王俊並不回答,陳衛國急了,一把將他按得蹲了下:“你怎麼啦?”王俊這才好像清醒過來:“營長,你來了!我沒事!”
這時劉飛、振宇也衝了上來,而克洛澤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王俊摘下那個奇怪的裝置,遞給陳衛國:“營長,你試試看。”
“蠍子”氣急敗壞地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讓營長試什麼鬼玩意,要是敵人放冷槍怎麼辦?”
王俊平靜地回答:“放心吧,現在危險暫時已過去了,不信,你可以看看遠處,敵人在那呢。”
所有的人都向著王俊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小小的亮點在移動,如果不是王俊指出,一下子還真發現不了。
王俊對陳衛國說:“你快戴上那個夜視鏡看看!”
“夜視鏡?”陳衛國將那個奇怪的裝置戴在了頭上。
王俊一邊幫助陳衛國戴正,一邊問:“營長,你看到了沒有?”
陳衛國好像觸電一樣,除了王俊,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陳衛國有些語音顫抖:“我看見了,有兩個人在移動,沒錯,是兩個人。”
“蠍子”說:“我看看!我看看!”
陳衛國摘下夜視鏡遞給“蠍子”:“小心些!大家輪著看一下吧。”
王俊鄭重地說:“蠍子,這可是寶貝,你可千萬要小心,弄壞了你就是丟了命也賠不起。”
“蠍子”大大咧咧、極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