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沒了氣一樣,陳衛國在他胸前聽了聽,可以聽見心臟有跳動聲,這時一個人掙扎著從土裡爬了出來,他好像一隻狗一樣,不停地搖動著頭和身子,看不見臉,但看他背上的包就知道是劉飛。劉飛喘著氣說:“快,幫我將包卸下,裡面有把工兵鏟。”
陳衛國連忙將揹包從他的背上卸下,找出了工兵鏟。土足足有半間房那麼大,“蠍子”一邊發瘋地刨著土,一邊帶著哭腔地喊:“王俊,你在哪裡?快出來啊!”而陳衛國、劉飛則沉著臉,一聲不吭,咬著牙一個用鏟一個用手刨著土,土很快被刨去了一大半,但並沒看見王俊,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裡邊傳來:“不用挖了,我在這裡。”
十九、地下通道(6)
“是王俊。”陳衛國連忙扔下鏟,向裡面跑去,沒多遠,只見王俊滿身鮮血,爬著卡在一塊石頭下,陳衛國連忙奮力將石頭搬了開:“你怎麼樣啦?”
王俊嘗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還好,還能動。就是頭暈得厲害。”陳衛國厲聲道:“頭燈。開個頭燈!”“蠍子”連忙開自己的頭燈,但根本不亮,劉飛的頭燈一時不知掉在哪一里啦,他連忙急急地從包裡摸索出了一把手電筒,開啟後遞給陳衛國。
陳衛國蹲下身仔細觀察王俊的傷勢,發現他的頭部血流不止,靠近太陽穴上一塊肉連著頭髮被削去了一大片,另外靠近後頸處也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好沒傷用血管,其他的小傷不下十處。
陳衛國的心中稍安,他柔聲道:“兄弟,還好,你可真是命硬得很,放心,死不啦。”
王俊勉強擠出點笑容:“沒辦法啦,我們這種人太調皮太*蛋啦,閻羅王可是大大地不喜歡。”
陳衛國接著又去看克洛澤,他剛被“蠍子”用巴掌扇醒,陳衛國見了頓時怒火中燒,他雙手拎住“蠍子”的衣領,將他好像皮球一樣拋在土堆上,沒等“蠍子”反映過來,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蠍子”“啊”的一聲捂著肚子坐了起來,陳衛國惡狠狠狠地上前一把揪住“蠍子”的頭髮,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怒視著他,“蠍子”從來沒有見過陳衛國這般發怒過,他嚇一動也不敢動,“好疼”兩個字硬生生地吞進了嘴裡。
陳衛國對著“蠍子”怒吼道:“看著我的眼睛!”
“蠍子”望著陳衛國哭道:“營長,是我不好,我錯了!我該死!”然後開始雙手用力地抽打自己的臉頰,頓時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克洛澤不知怎麼一回事,嚇得不敢出聲,而王俊和劉飛想說點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
陳衛國冷笑道:“噢,這麼快就知道啦。那你說說看,你說你錯在哪裡?”
“蠍子”哭著說:“我真的知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啦。”
陳衛國苦笑著搖了搖頭,狠狠狠狠地咬著嘴角,然後重重一拳打在“蠍子”的臉上,然後一字一字地說:“這一拳是為了要讓你好好地記著這次的教訓,可別忘記啦。”然後鬆開了手。
“蠍子”不敢擦臉上的血,他沉痛地說:“再打幾拳吧。”
陳衛國拍了後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知道你是條好漢子,不怕死,但希望你要記著,一個人不僅僅只為自己一個人活著,他還要為他的父母、兄弟、朋友活著,所以,做什麼事都不能頭腦一時發熱,記住了沒有?”
“蠍子”沉痛在說:“營長,我記住啦。”
此時陳衛國才真正注意到震動早已停息了下來,而他的身上也是滿身血跡,一身的泥沙土石,其他的人也是如此,除了王俊傷得較重外,其他的人也都是傷痕累累,不過都是些小傷。
“蠍子”擔心裡面的敵人會突然衝出來,陳衛國說:“那你給我好好地守在那塊石頭後面,看著點就行了,不要往裡亂闖。”“蠍子”規規矩矩地,一聲不吭地守在了那裡。
王俊的傷包紮好後就背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陳衛國、克洛澤和劉飛則逐漸找回了差不多所有的裝備,經過檢查,手槍彈夾和衝鋒槍彈夾共丟了7個,子彈共計67發,5副夜視鏡報廢了1副、5副頭燈中2副燈泡碎了,揹包中備用的人個燈泡全部被壓碰碎,一把手槍被砸彎了槍管,兩隻衝鋒槍槍托斷裂。
劉飛氣得直咬牙,恨不得再給“蠍子”幾巴掌或幾腳,損傷了那麼多陳衛國也是心疼之極,但他還是說了聲“算了吧!智偉他已經後悔得很啦,我們就不要再責怪他啦。”幾個人簡單地喝了幾口水,吃了些食物後,陳衛國定了定神問克洛澤:“你怎麼下來的?”
克洛澤:“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