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赤不禁一怔,心想:“這分明不像有人,可是那鐘聲。。。。。。。”這時身後沉重的鐘聲再次響起,穆典赤猛地回頭,可是根本沒有看見人影,可是鐘聲還在響個不停。
十六、請君入甕
饒得是穆典赤膽大也是給嚇得不輕,因為雖然是山頂,可是周圍沒有一絲的風,而那口鐘看起來是自己在擺動,甚是奇詭。
穆典赤一手持槍,一手持匕首,在鐘的周圍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心想:“看來,不走進廟裡是不行的啦。”
踏著厚厚的塵土,穆典赤走進了廟門的那間屋子,然後他不禁啞然一笑,其實這座廟並不十分的特別,裡面的那間屋子其實還是入口,屋子裡正中央是一張倒塌了的臺隱約可以看出是張香案,左邊有一扇門,依著山勢,盤旋向下通向入口下面一個正方形的院子,院中的左側一條石階還是盤旋向下。
穆典赤心想:“這座廟看來是佛廟,看石料的雕工,做工精美,那自然是唐時鼎盛時留下來的啦。難道說下面的主廟還有人,這可是真有些不可思意啊。”
越過幾段幾乎無法穿過的殘階,穆典赤很快下了一半山勢。山勢一下子變得平緩起來,越向下走,下面的塵沙越是很厚,但感覺上似乎有人曾經走過。
走下一段路後,穆典赤感覺周圍的環境和自己棄馬後所走的那段路很相像,並且也隱約地聽到馬蹄刨地的聲音,但是就是看不見馬在哪裡。穆典赤想:“一定是在山的背面。”穆典赤手腳並用,爬上了一處陡峭的山樑,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馬就在下面約300米處。
穆典赤觀察了一下地勢,自己的馬還是無法過來,穆典赤心想:“要是自己不回頭,那匹馬豈不是要餓死或者讓狼吃了。”他想了想,便用“三八式”瞄準了下面,憑著感覺開了一槍,想不到一槍就打斷了拴在石頭上的韁繩。
看著馬兒奔向外面,穆典赤便重新回到了下面,繼續順著殘舊的臺階向下走。
七轉八轉,在快到山下時,山體的凹陷處又可以看見廟宇的房體啦,規模大約十來間。大門口一條沙石大道直通向山下,一下山沒多遠就是一處高高的沙丘,後面是連續的黃沙和蒼青的山帶,僅有少量的綠色植物點綴著。
穆典赤無心觀看廟宇的建築風格和揣摩年代有多久遠,他只想知道里面有沒有人,還沒走進廟門,就聽見裡面有鐘聲再次響起。
穆典赤停下腳步,凝神向裡面望去,只見大院的鐘座上有一口大鐘,大鐘對面的一個支架上,凌空倒綁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在空中來回搖盪著,正在用頭設法撞對面的鐘,他的頭上滿是血汙,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他的頭是光的,而身上的衣服卻顯然不是和尚所穿的那種,看起來倒有些好像洋鬼子常穿的,上衣是白色的襯衫,下身是灰色的那種耐磨布料,腳下是一雙棕色的尖角皮鞋。
一看見穆典赤,那人就顯得激動起來,他不停地掙扎著,在半空中蕩得更加的厲害,他的頭用力地昂起,臉部強烈扭曲著,加上滿面的血,顯得十分的面目可憎,然後他口中嘰哩呱啦地不知說些什麼,穆典赤可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穆典赤將那人從支架上放了下來,那人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嘴中還是嘰哩呱啦的,這一次可能是說得慢了些,有兩句穆典赤倒是聽懂了,一句就是“酸求。”中文意為“謝謝”;另一句就是“害披米”,中文意思是“幫助我。”,因為穆典赤以前常聽李楚悅聽過。
穆典赤一呆,心想:“竟然真的是個洋鬼子,就不知道是哪國的。”剛想檢查一下他哪裡裡受傷了,那人猛得用力地拉扯著穆典赤向裡走,但是沒有拉動,一下脫手,沒有站穩,眼見著要摔跟頭啦。
穆典赤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那人並不停步,急急地向後院走去,穆典赤連忙跟著,他知道肯定還有人要救。那人高一步低一步的,大口地喘著氣,顯然身體還很虛弱,他根本顧不上去擦臉上的血,一邊走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穆典赤頭一次茫然地不知道怎麼辦啦,因為他知道說什麼也是白說。
廟宇雖然陳舊,但是大部分地方還是顯得挺乾淨,透過四間廟堂,來個一個小院子前,顯然是到了住人的後院。院子裡四處橫躺著幾具屍體,地上的血跡都已經幹了,看樣子已經死了至少有一兩天。
院子裡有一口井,也不知有沒有水,只見那人口中囔囔著拉著穆典赤來到井邊,探頭向下望去,只見下面離著地面約有10多米,有些暗,似乎並沒有水,因為可以看見一個人蜷縮在下面,他被反綁著,一卷繩子連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