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大小姐的病現在怎樣了?”
“還未斷根。老夫已經被章老爺章少爺一頓訓斥。說老夫是庸醫。要不是老夫推脫說回藥房重新開方抓藥,早上還不能到白府來出診呢!”
白雲暖心裡暗忖,劉郎中所謂“還未斷根”,言下之意,章思穎的胎還沒落乾淨麼?那土匪賤種竟如此頑固命大不成?
遂道:“既未斷根,可否能救活?”
“小姐是指救活章大小姐,還是章大小姐……”
“自然是章大小姐肚裡的病根。”
劉郎中呷了一口茶,平復一下心緒。這才道:“問題是章家並不要救活那病根哪!可是章大小姐又苦苦哀求老夫救……”
白雲暖心裡生出一股子恨意來。章思穎對自己肚裡未成形的土匪賤種竟如此憐惜,可是對她的翰哥兒卻能痛下殺手,這就是毒婦的偏私表現。
她決不能如她的願,於是對劉郎中道:“雖然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劉大夫你應該知道,在洛縣章大小姐的病根對章大小姐意味著什麼,對章家又意味著什麼。章家是洛縣首富,章大小姐是未出閣的少女,所以他們的名譽和幸福都壓在劉大夫身上。”
“白小姐的意思是……”
“章大小姐的病根絕對必須要藥到病除!”
劉郎中瞅著白雲暖果決的目光。心裡茅塞頓開。他起身對白雲暖拱手道:“多謝白小姐一言點醒夢中人。”
白雲暖也起了身,回了福禮,道:“阿暖身居閨閣。實在不宜多留大夫久坐,只是臨別仍有一言相告。”
“白小姐請說。”
白雲暖道:“劉大夫之藥能夠根除洛縣數百和章大小姐犯了同樣病疾的婦女,卻唯獨到了章大小姐身上不靈驗,看來章大小姐的身子是虎狼之質,需得虎狼之藥對付。”
劉郎中心領神會,白雲暖遂讓心硯送他出了聽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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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喜鵲叫得特歡,晨光燦爛。
白玉書和白姜氏雙雙高坐。
白振軒和王麗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