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問你。”
劉郎中覺得和白家小姐謀了兩次面,的確和平生所見閨閣小姐大不相同,便隨了心硯到聽雨軒廳裡候著。
白雲暖進了客房,見房內二舅二舅母俱在,三表哥手上纏著紗布,隱隱有血絲滲出。比那紗布血絲更紅的是二舅母和三表哥的眼睛。
想來二人昨夜都睡得不好。
白雲暖上前見過二舅二舅母,便詢問三表哥傷情。二舅道:“不礙事,一點皮肉傷。”
二舅母卻話裡帶刺。“他就是腦子糊塗的,竟為了旁人忤逆父母。傷害自己,有道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真是鬼迷心竅了。”
話說得再明顯不過,白雲暖聽了心裡堵得慌。
一直不吭聲,憋著一股子氣的姜湖終於開口道:“剛好阿暖也來了,我就把話挑明瞭,父親母親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姜湖此生非阿暖不娶。”
一句話令房內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白雲暖臉上很是掛不住,而二舅原不反對,卻因二舅母執意反對,昨夜還在被窩中鬧了一晚上彆扭,此刻也不敢說出贊同的話,只是黑沉著臉,悶不吭聲。
二舅母遂罵姜湖道:“你這混賬東西,婚姻大事豈是兒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得你想娶誰就娶誰?”
二舅母言語很是傷人,彷彿對白雲暖做她兒戲很是嫌棄似的。
白雲暖不悅道:“非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得問問我的意見不是?我才是當事人哪!”
白雲暖一句話,三表哥巴巴地投過目光來。
二舅母忙勸道:“阿暖,你先前同二舅母說過的,你還小,恐你父親母親要多留你幾年,如此就耽誤了你三表哥韶光……”
“母親,你讓表妹自己說。”姜湖生氣地打斷二舅母的話。
白雲暖卻漫不經心道:“二舅母說的這個原因不過是阿暖的推托之詞。”
姜湖一頭霧水,急道:“表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說著不再看三表哥錯愕的表情,徑自離了客房。
要不是二舅母言語間多奚落之意,自己也不會明著讓三表哥下不來臺。
站在客房門外,聽見屋內二舅母鬱悶不平的聲音:“你們聽聽,阿暖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她竟還看不上咱們姜湖嗎?”
白雲暖在心裡冷嗤:就興你擠兌別人家孩子,就不許我擠兌你家孩子?兩個舅母比起來,還是大舅母厚道些。不論三表哥喝了酒就混鬧的性子,就衝你這有些尖酸的婆婆,我也不稀罕做你們家媳婦。
白雲暖翻了翻白眼,遂離了別院,回聽雨軒會見劉郎中。(未完待續)
第六十二章 請安
白雲暖回到聽雨軒,心硯正伺候劉郎中喝茶。
劉郎中見繡線軟簾一挑,白雲暖走了進來,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拱手道:“白小姐。”
白雲暖做了個示意他繼續坐下的動作,便走到一旁几上坐了。
心硯給白雲暖看了茶,就恭謹地站在她家小姐身後。
白雲暖道:“劉大夫,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可否同阿暖說說章家大小姐的病勢?”
劉郎中一凜,他畢竟收了章乃春的封口費,可是這白小姐又一副胸有成竹未卜先知的模樣,自己如矇騙於她,定會惹她恥笑。
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那麼杵著。
白雲暖見劉郎中猶疑,便換了說法,道:“我與章家大小姐有過一面之機,甚是投緣,她出了那樣的事,我於閨閣之中又沒法去探看,心裡很是著急。我只是怕劉大夫的藥方不能藥到病除而已。”
劉郎中皺了皺眉,試探道:“白小姐知道章家大小姐得的是什麼病?”
白雲暖嘴角扯了扯,笑容有些冷:“自然是知道的,女兒家的病,且不是普通女兒家的病,這病原不該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得的,章家大小姐得此病可謂三生不幸,但是劉大夫你妙手回春,在洛縣有口皆碑,我想她的身子總是能無礙的。”
“多謝白小姐謬讚!”劉郎中懊喪地嘆氣,“也不知是章家大小姐命中帶煞,還是怎的,老夫的藥方醫治過洛縣有此病疾的婦女不下數百,萬無一失,可是不知為何到了章大小姐身上就出了意外,或許是老夫太過自負……”
“劉大夫不必妄自菲薄。世上諸人體質本就千差萬別,章大小姐的事情只能說是意外,和劉大夫的醫術自不相干。只是。先前聽劉大夫說到昨夜在章府出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