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甲乙木’,或者‘神木’?”
女子連忙交代:“這地方叫做仙林洞,從六十年前我來這裡時,就是這樣一片茂盛的水下森林。這些巨樹好像能夠不停自行生長,已經充滿了附近幾處巖洞,把巖壁都撐破打通了。殿下所說‘神木’,莫非就是這些巨樹?”
房三兒讓那女的跟他們一起回去,別再待這鬼地方。美女於是恭順地行禮退下,就退到離他們不遠處,很有眼色地不敢靠太近。
兩人出水,楚晗肺裡還有些疼,房千歲把他翻過來拍拍,一掌揉胸,給他揉了揉,突然也笑了:“不用怕了。好些?”
小千歲笑起來挺單純的,一改剛才聲色俱厲的公夜叉臉,原來也就是在那些蝦兵蟹將王八嘍囉面前,才裝成一副水世界黑/幫老大的尿性。
楚晗狂咳嗽著,苦笑:“小民也叩謝殿下了,身子不適不能行大禮,跪不動了,下回給您補上?”
房三兒頓時得意,哈哈一笑,嘴角咧大。
楚晗湊近低聲說:“那姑娘到底誰?真有禁婆這種生物?”
房三兒不屑一笑:“我們不叫禁婆,是你們起的難聽名字。她以前是我府上一名配環侍女,服侍我的,後來因故離開了,來這裡做了水鬼。以前頭髮好像也沒這麼長。”
楚晗一聽……好像哪不太對,屢次欺上瞞下不守信用的小房同學?
“服侍誰的?”他眼睛眯彎了問。
九殿下不失時機插嘴道:“服侍他,就他!”
房三兒瞪那廝:“你鱗癢了?”
九殿下回過臉去,撅出一副大嘴。
楚晗笑眯眯地又問:“貴府上共有多少美女服侍?”
房爺坦白道:“十幾個吧。”
楚晗:“男童子什麼的也有?”
房三兒:“……也有幾個,我沒留心。”
“沒事兒,咱就隨便問問,十幾二十個的還好。”楚晗很有風度地笑,自嘲一句:“去之前先了解一下那邊兒情況,如果對手情敵什麼的實在太強大,人太多,我救到承鶴立刻就走,就不去你地盤上出醜了。”
他現在當著老七老八他們,也敢說這種話,沒什麼再掩飾的。外面人現在估計都在瘋狂地八卦,楚少爺為了追隨某個人頭頂青天白日跳橋墜河,他還怎麼裝清白矜持?回去之後,還能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這一點想開了,楚晗頓時從精神層面上感到一陣解脫,是一種壓力的釋放,也不想再壓抑感情。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那麼多羞澀顧忌不能表達?他倒是更加想要過到另一邊兒瞅瞅,三殿下宅子裡那十幾只美女禁婆是怎麼“服侍”的。他就不能服侍嗎,還能比誰差了?
幾人在溶洞岸邊簡單療傷,重新整隊。
女水鬼把一頭長髮挽起來了,也不甩黑頭髮嚇唬人了,就亦步亦趨地隨行,舉止嫻靜時更顯清麗溫婉。
美女再看楚公子時眼神也不太一樣,恭敬體貼。小千歲既然都說是“身邊的人”,這四字大有深意。美女這會兒那表情也跟參見千歲娘娘差不多了。
楚晗隨口問,這挺美的姑娘,為什麼自己一人蹲這地方洗衣服。
房三兒道:“洗衣服是假,估摸是她許多年來就一直守在附近,等她要等的人。”
房三爺也狀似隨口無意的,緩緩給楚晗講了他所知的女子的前緣後事。姑娘名叫鰩女,有一次破界入了凡間,偶然遇見一個情投意合男人,就戀上了,動了凡心想要留在陽間不再回去。有了愛人,當然也不再惦念水府裡的三殿下還是五殿下哪隻小王八。然而,人間凡夫俗子與水府靈物之間,畢竟是千重隔閡,萬種殊途,很難像普通情侶夫妻那樣生活共處。要說這兩口子,“吃住”這兩件終身大事上倘若合不來,吃不到一桌,也睡不在一床,時間長了難免互不能忍、情淡愛馳。
楚晗小聲追問:“然後怎樣了,在一起了嗎?”
房三兒說:“聽說,她跟那個男的,一個住水底,一個住陽間岸上,約好每個月月圓之夜相聚一次。”
楚晗:“……一個月才見一次?”
房三兒說:“好像從哪一個月開始,那個男人不再來找她,約定的日子沒有來。她一個月一個月地等下去,那男的從此失約,再也不來了。”
“也是碰到個人渣,辜負了一個痴情女子。”楚晗垂下眼,分明想的另一些人另一些事。
“鰩女在這附近做了水鬼,心裡仇恨凡間男人無良薄情,不守信義,所以才要見一個溺死你們一個。”房千歲講這些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