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啊!快找螣兒來替你接上頭髮,髮型弄一弄,鱗也補一補,以前螣兒給你打扮得多好看。”
隨琰:“……”
房千歲就知道楚晗是假大方,其實酸著呢。但楚公子不是一哭二鬧的炸毛撒潑性格,凡事專門喜歡在心裡翻來覆去糾結,時不時勾兌一壺小醋。房千歲其實更怕後者,生怕娘娘哪天真的抑鬱了。他淡定地咳了一聲:“不用螣兒了。不要耽擱,我們上去!”
楚晗心裡滿意,嘴角露笑。
房千歲灑脫地一擺頭,用眼神吩咐隨琰:助我們幾人上去吧。
隨琰仰天吹了十數聲蛇哨。蛇哨悠長,音調尖銳而險峻,穿透百丈雲層,不出半刻就喚來數不清的年輕靈蛇,一條搭著一條,從崖上窸窸窣窣地垂下。
這塊懸崖比幻情谷深邃得多,爬上去不太容易。
他們既然上去,就不是隻上去兩個人。後面還有沈公子與鳳大人呢。
隨琰與指揮使貫有嫌隙,側身而立,不願與鳳飛鸞對視,默然不語。
鳳飛鸞昂著下巴瞟向遠方。
房千歲一擺頭,吩咐道:“先上去再說,給他也搭個‘梯子’。”
隨琰還沒應聲,鳳飛鸞傲氣地說:“不必了,我自己能上去。”
沈承鶴眼巴巴地:“那、那我呢?”
楚晗:“鳳大人,我們一起走。”
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鳳大人,垂眼一哼:“以為本宮真是落草的鳳凰,就飛不上去了麼還用你們相幫?”
楚晗笑道:“朋友之間不鬥意氣。下回倘若指揮使大人願意助我,我一定不拒絕你好意。”
鳳飛鸞:“……給我一條長絹。”
……
桃源曲江一路向著神州大陸的東南方向奔去,在某一段再次進入地下暗河。他們倘若不想四人再次屏氣投入暗河水底,就只能從高崖這裡出去。
於是,他們這四個衣衫凌亂的大腳野人,這天正午時分,從崖底慢慢地爬了上去,爬出深邃的地裂峽谷,重見天日。
從中午爬到日頭西斜,晚霞染紅山谷河道。
房千歲幾乎赤/身裸/體,只纏圍腰,攀在懸崖一側,在夕陽下化作一叢漂亮的剪影,手臂肌肉在霞光中輕顫。
房千歲爬幾步,就低頭看看下面的人。
房千歲很體貼地問:“成嗎?我揹你?”
楚晗輕鬆一抖肩膀:“小看我?”
房千歲:“前面還遠著。”
楚晗:“你不知道我以前在清華還是登山社的嗎?我玩兒了四年攀巖。”
房千歲輕笑:“我知道。”
楚晗:“……你什麼都知道?”
房千歲笑而不語。
小千歲確實都知道。自從楚小少爺七八歲開始,楚晗就在明,房三爺在暗,默默地盯著他,等這個漂亮又洋氣的男孩有一天長大了再下手……
靈蛇鋪就一道上崖的“天梯”。許多小蛇再掛下來兜住楚晗的腰,牢牢地托起他,給他安了一道活的“保險繩”。
楚晗一仰頭就能瞅見某人,要緊處全部看個清楚,一覽無餘。
這姿勢與角度甚妙。
房千歲也不在乎誰在看他,瀟灑自戀得很。
楚晗緊倒兩步趕上,輕輕捉住對方一隻腳踝,然後縱身而上!房千歲回頭看他。楚晗恰好躍上對方的臀部,從後面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以身相合。
夕陽的剪影裡,兩人幾乎裸/身在崖上貼合,一前一後顫動……
楚晗狠狠揉了一下某人屁股——那裡最敏感。
房千歲輕輕抖了一下,躲開他手,笑著凝視:你要幹嘛,你想在這兒□□?
楚晗冷笑一聲壓上去,一隻手從下面兜過去,毫不客氣捏住某人的蛋,威脅道:“你又蒙我。”
房千歲挑眉:“我蒙你什麼?”
楚晗質問:“隨琰昨夜來過?”
房千歲:“啊?”
楚晗:“你別告訴我你聞不出你的屬下左使家的寶貝公子身上的味道。”
房千歲無辜地瞪著他:關本王什麼事?
楚晗氣不打一處來:“還裝傻充愣?他就離咱倆不遠吧,沒準兒還跟你使個眼色、打個暗號什麼的?”
房千歲這時咧嘴一樂,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隨琰公子當時從淺灘水底露出一顆頭,還恭恭敬敬地對他作揖行禮,只是楚晗沒有看到。
楚晗氣得:“沒羞的妖孽……人家都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