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造就一個天王的夢想,是不是騙他的。
其實我沒有騙他。
我是真的很想,打造出一個耀眼的天王,鎮壓一整個年代,以後不管過了多久,只要提起這個年代,提起娛樂業,就會有他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惜他讓我失望了。
他可以不夠世故,不夠圓滑,他也可以不喜歡我,他甚至還可以沒有好演技,沒有強大到足以成為時代標誌的聲音。
但他不能,把別的事,放在他的夢想之前。
尤其是,那件“別的事”,只是一個滿口謊言的,輕浮幼稚的謀殺犯。
是他騙了我。
一個男人,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去承諾。沒有那個決心和覺悟,就別說你想做天王。
只是一場滑稽的戀愛而已,他不辨是非也可以,不管黑白也可以。但是作為一個人,恩怨不分,利害不明,區區一個小明星,就不自量力地捲進這場景趙兩家的大矛盾裡,他還有什麼資格說他想做天王。
…
“大叔……你現在願意做我的經紀人了嗎?”
“……”
“大叔是答應了嗎?”
“閉嘴,去睡你的覺。”
“大叔是答應了,是吧是吧……”愉悅到可以感染別人的聲音。
“……”
“那大叔怎麼不回去和我睡一起呢?”
52識趣
睡到早上七點。
匆匆洗漱,叫了早餐來吃;去臥室看了看;塗遙還在睡;給他訂好鬧鐘,叫了早餐,一邊打陸芸白電話,一邊往外面走。
這女人性格雖然沒凌藍秋那麼強硬,但也厲害得很,拼命三娘一個。當年陸赫拍個紀錄片,樂綜不少藝人去客串,齊楚林小白都去了。陸芸白這女人;忙到半夜三點;還叫上凌藍秋去吃夜宵。兩個女人,不知道去吃了什麼奇怪東西,凌藍秋吐了一晚上,第二天帶林小白飛國外錄聖誕專輯。陸芸白也強悍,上吐下瀉,據說打了一晚上吊針,第二天七點準時出現在片場,面如紙白,披個毯子,癱在椅子上。一邊看各演員行程,一邊安排幾個助理去給道具師打下手。
響了四聲就被接起,陸芸白氣若游絲,問我:“小林,塗遙好了?”
她和凌藍秋關係不錯,雖然現在看來是要因為陸赫翻臉了,但還是跟著凌藍秋,佔我便宜,叫我小林,其實她年紀比我大不了兩歲。
“塗遙還在睡覺,我就問一下,幾點去定妝。”
“照原計劃,下午三點過去,上午是袁冰她們,下午才是你們。”陸芸白說了幾句話,聲音總算大了一點:“藍秋會晚點到,她讓我們自己過去,不用管他。”
我知道凌藍秋為什麼不來。
因為,今天,有樂盈的追悼會。
直到塗遙告訴我之前,我一直以為,凌藍秋和樂盈,沒什麼私底下的交情。畢竟,當年我們一起對付塗遙的時候,凌藍秋可沒有一分手軟。
剛知道她們是朋友的時候,我幾乎是震驚的。
後來想想,其實我和凌藍秋現在的關係,和當年樂盈和她,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們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敵人。
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我們是對手。
…
上午沒事做,拿了華天的人事表來看。塗遙也無聊,不能玩遊戲,我不讓他看原著——陸赫的字典裡唯一缺的兩個字就是“保守”,他拍的電影,原著都被改得面目全非,而且劇本邊寫邊拍,人物更是和原書差了十萬八千里,當初在他們家吃飯,凌藍秋還笑過他,說他乾脆不用付錢給原著作者,反正電影和原著一點關係都沒有,連名字都改光了。
不讓塗遙看太多遍原著,是因為怕他對人物形象先入為主,以後不好矯正。我是經紀人,看看沒關係。
塗遙吃光了早餐,百無聊賴趴在陽臺欄杆上曬太陽,酒店陽臺上擺的山茶花,被他拔禿了半邊的葉子。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像他會發光一樣。
“你覺得無聊的話,不如來看點書。”我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把認識的人都劃上勾,一邊給他找事做。
他無精打采走過來:“什麼書?”
我用下巴朝茶几上的平板指指。他總算安分坐下來,拿起電腦看:“怎麼是古文?”
“不是古文,是明清的小說,你戲路偏古代多一點,多看點書有好處。按左上角的鍵就能切換成英文版,看你自己喜歡哪種。”
他嘟囔一聲:“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