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能如實相告。活到一定的年紀,每個人心裡就都有了那麼一段不想回首的往事。他才十七歲,但也有這樣感覺。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宿舍樓下。那頓飯吃下來,葉翼自稱有事和白銀月說,打發他先回來了。
說什麼呢?大概是向白銀月保證,他葉翼絕對是社會好青年,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對她弟弟白玉霜只有往日的校友之情,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對他防備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弟弟。
其實白銀月這心算是白擔了,他來這裡,是來了,要如今還死追著葉翼不放,借他三分力氣,他也幹不動了。
他很年輕,但也夠累,沒力氣去狠狠折騰。
如履薄冰
國慶最後一個晚上,傳說中四年連三次面都見不到的班導師召集大家開班會,據說錯過這次班會的人也許會錯過大學四年見班導師的機會,於是全班三十個人無一人缺席。
此次班會的主要任務是成立班級幹部組織,確保在往後班導師缺席,輔導員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時候,整個班級有能力處理各種大事小事,穩定平衡的發展下去。
事實證明選班幹部這事兒其實很扯淡,一個班三十個人,要選出七個班幹部來,除了班長團支書和學習委員有人爭之外,生活委員心理委員宣傳委員創業創新委員等等職務就在同學們的鬨笑中定了下來。
樂正繼不負賀從期望,選了個班長。賀從不甘寂寞當了生活委員,主要是在聽說班級的班費都在生活委員手裡之後他更是積極,白玉霜這個打醬油的都當了心理委員,三個人各司其職,歡歡喜喜回了宿舍。
晚上鄭凱打電話來問近況,白玉霜十分低調地說了自己當心理委員的事,鄭凱很是擔憂地嘆息,“小霜子啊,心理委員啊,那是個招桃花的職位!”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桃花吧!”
鄭凱嘆息,“可不是!我們家那蔻蔻你還記得不不?”白玉霜當然記得那個在他下定決心脫下鞋拿鞋底子拍鄭凱那張臉時天真地勸他要進屋才換鞋的小姑娘。鄭凱唸叨,“我家蔻蔻要吃個桃花糕,我哥和我嫂子都在忙,下令讓我找來。小霜子你知道這個桃花糕是個什麼糕不?”
“你拿綠豆糕替,可以吧?”
“那顏色一樣麼我的親哥哥!”
白玉霜佔便宜地哎了一聲,“紅豆糕顏色總對的吧。”鄭凱表示受教,並死不承認是他笨而是不想欺騙小侄女才沒想到這餿主意。而後接著說,“你知道你那職位為什麼招桃花不?只要人家中意你,就可以藉著心理不爽快的名義找你聊天,你職責所在自然得奉陪啊,這聊著聊著,感情就聊出來了……”
“你倒是很清楚!用過這招?”
“開玩笑,那我這麼一個大帥哥用得著麼,那是別人用在我身上的好不好,我以前也是心理委員來著!那些個女孩子就是喜歡選帥氣的男生當心理委員……”
白玉霜掛了電話。
開學之後在老師各種詭異的帶著普通話味的方言的折磨和驚人的講課速度中過了一段,就是俱樂部的見面會。
有一段時間看賀從已經在團學會的見面會上喜慶歸來且進入試用期而自己這邊還毫無動靜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加入的這組織坑了,對他不管不顧了,但是當這樣一個類似的聚會到來時他反而有些膽怯。
他去,就免不了要見葉翼,但是那次和白銀月一次吃過飯之後白銀月和葉翼談了些什麼呢,葉翼再見到自己會是個什麼態度還難說的很。
但人劉邦鴻門宴都闖過,不就見個葉翼麼,他應該淡定自若。然他雖是抱著淡定的態度去的,去了之後發現有些場合,他實在是淡定不了。他走進包間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莫雯禮掛在葉翼胳膊上說笑,他微微一愣,禮貌一笑準備走過去的時候,莫雯禮動如瘋兔一樣撲過來掛在了他肩頭,笑嘻嘻對眾人揮手,“哎,諸位,這是我部門的小將,你們以後對他要客氣點喲!”
白玉霜忍受著眾人掃過來的眼神,微微點頭,說了句大家好。就有人起鬨,“莫部長啊,你那名字裡的‘禮’是幹什麼用的,你怎麼見著個長得周全的就牛皮糖一樣了!”莫雯禮眼裡盪漾著笑意,“你知道個毛線團團,這不是我中意的,這人那可是葉翼的竹馬……”白玉霜頭皮一麻,趕緊在莫雯禮說出另一個竹馬之前掙脫莫雯禮的約束,笑著和大家又說了一聲大家好且鞠了一躬。
他那惶急模樣是有些好笑,但他偷眼,看見葉翼竟也在笑,心裡未免就有點涼,葉翼那才是處變不驚,人家心裡坦蕩,自然不必在乎莫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