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的對面白玉霜的旁邊,並十分自然地笑問,“喲穿這麼正式?等下有事?”

白銀月微微笑著坐直身子,招手叫服務員點菜,而後笑眯眯問葉翼,“你騎豬來的麼?”葉翼喝水的人手抖了一抖,而後笑著回,“啊,是呢,中暑了,還拉去獸醫站打了一針才來的。”

白銀月彎彎兩道眉毛的眉尾挑了一挑,葉翼裝作沒看見,側頭問白玉霜,“小霜吃什麼?這裡的魚還不錯。”白玉霜微不可查地往旁邊挪一挪,以期離葉翼稍微遠一點。誠然葉翼這時候的親近與自然十分裡有九分是要做給白銀月看的,但是他自覺沒有這份心情亦沒有這個必要陪著眼前這兩個人演下去。

和葉翼玩呢,他玩不起,和白銀月呢,早就鬧翻了,他什麼心思,白銀月心裡清楚地明鏡一般,裝是裝不來的,而況葉翼如此靠近他,帶著陽光味道的薄薄汗意撲在他臉上,他自覺緊張。

其實關於今天早上賀從問的那個問題,奧黛麗赫本只是個幌子,倒不是他多想說謊,而是他實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忽然有勇氣坦蕩地說他做那種事的時候想的其實是葉翼,樂正繼和賀從兩個人的世界觀將會怎樣的崩壞。

然而這個啟蒙作用,導師作用,貼切地形容了他和葉翼之間的關係。他十三歲的時候夢遺,夢見的就是葉翼。他在夢裡清楚地看見葉翼左眼角下方一指寬的地方有顆小小的痣,也清楚地感覺到葉翼的手撫上他小腹時那種帶著微微繭子的手觸控光滑肌膚的觸感,而後他醒了。

他為這種時候夢見葉翼而恐慌不已,廖詩岸這個做母親的,不靠譜地開導他,男孩子嘛,這種事情很正常,夢見了別人也不好意思,這說明你對人家有好感,這好感要正確對待,沒什麼大不了。

他那時勸慰自己,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夢到的不一定就是有好感的人,討厭的人也可以,他之所以在這個夢裡遺|精,大概是被葉翼氣的。因為夢裡的葉翼一個勁的追著他跑,像只野獸一樣,把他逼到泥濘小路上還追個不休,他慌慌張張間就滑到在路中間,葉翼那時候非但不伸手拉起他,還附身支著胳膊停在他臉前頭。那個時候葉翼微微笑了,他看著葉翼微笑的眼睛,也看見了葉翼左眼下方的痣。

夢裡的葉翼笑著數落他,“跑什麼跑,你看衣服都被濺上泥點子了!”說著伸手摳他衣襟上的泥巴,但那手不知怎麼就撫上了他的小腹,打籃球的緣故,葉翼手底一層剝繭,扶在人身上微微的疼,微微的癢,微微的溫暖,很是奇怪的感覺。

他想他是氣,葉翼好端端幹什麼要追他呢,追到了又為什麼對他笑的那麼好看呢?真是個討厭的人!就算是在夢裡。

他夢遺那時候正是週末,煩悶的一個人去學校操場打籃球,結果好死不死遇見葉翼,葉翼那時候人高馬大,他正投籃的時候他一手就搶過了自己的籃球,輕輕巧巧丟盡了籃筐,而後嬉皮笑臉的樣子,很不正經地叫了一聲學弟。

他在搶回自己籃球之前仔細地看了看葉翼那張笑地很欠揍的臉,這一看嚇得不輕,因為葉翼左眼下方果然有一顆痣,比小米粒還小,顏色也不深,不湊近都看不出來。他自忖在做這個荒唐的夢之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的看過葉翼的臉。為此他慌了那麼一陣。

情竇初開,無論男女,無論開中的物件是誰,開始必然都是慌張的。十三四歲,經歷過的生命雖短,但也漸漸窺得幾分事理,愛裝大人樣,愛老神在在,卻忽然被一種從未經歷過的、無從著落的、無法控制的感情攫住心臟,必然是要恐慌的。

恐慌的他只有拼命否認這個事實了,故而在葉翼逗他的時候他極力的惡言惡語,想把對方人為地有意識地置放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位置。葉翼畢竟年長,伶牙俐齒半分不讓他,後來惱了,他追著葉翼繞著校園兜圈子。葉翼身高腿長,把他落下那麼遠,他跑過去時人家悠閒坐在小花園邊的石凳上休息。

他又慌又氣,撲過去打人,葉翼捱了兩下才捉住他的手腕,又握住他手肘,微微粗糙的手掌挨在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那觸感猶如夢裡一般真實,微微的疼,微微的癢,微微的溫暖,十分的奇怪,讓他頭皮發麻,冷汗都要冒出來。

有此經歷,他往後有了感覺時總是固執地忍著,一邊止不住地想著葉翼,一邊在心裡把這個人的祖宗挨個問候一遍,彷彿自己不動手,讓這樣的情潮自己過去,就在心裡偷偷贏了葉翼一回一樣,那是他小時候一個人艱苦卓絕的戰鬥。

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奧黛麗赫本。

當然這種事,他不拿奧黛麗赫本做幌子也得找別人來做幌子,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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