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行不行,跟小孩一樣。”
“我是不大,我還沒成年呢,誰跟你似的十六就成年了。”
“那倒是,要不然從小到大都是誰幫你打架的。”
“對了,阿海呢!”紀莯被唐宇臉上的傷嚇傻了,竟然忘了阿海,這個事件的受害者。唐宇放暗了眼神,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二郎腿晃動個不停,“死了!”
“小莯,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上課嗎!”紀媽媽走出來,身後跟著受傷了的阿海,眼睛下面明顯的血痕沒有細緻的包紮露出嚇人的口子,紀莯皺緊了眉頭,忍住不去看,“媽,怎麼樣了?”
“只是輕傷,不足以造成人身傷害,不構成刑事案件。你們回去好好商量,沒有什麼是非要用暴力解決,你們好好想想吧,回去吧!”從裡面走出來一位警察,藍色制服有些大套在單薄的身子上有些怪異,“年輕人別這麼衝動!”
“是,是!好的,以後不會,麻煩您了警官!”紀媽媽握手謝過警官,點頭哈腰的模樣讓紀莯有些心酸,“走吧!”紀媽媽低聲嘆息,先一步走出門去。
紀莯拿出身份證放在阿海的手上,細長的手指上面掛著長長的血痕,“阿海,對不起!”
“沒事。”阿海的嗓音低沉,似乎這件事沒有動搖到他心裡如同湖水般的寧靜,紀莯更加內疚,攙扶著阿海,眼神停留在手臂上每一處傷痕上,“阿海,謝謝你!”
“謝什麼謝,本來就是他在騷擾你,你在這裝什麼柔弱啊!從小到大幫你打了一幫人,怎麼沒見你到過歉啊!”唐宇抓著紀莯的手腕往外走,眼神狠狠瞪著阿海,手掌太過用力讓紀莯掙脫不開。
被唐宇生拉著跑出警察局,紀莯回頭張望落在後面的阿海,卻任由唐宇拉著,“阿海,那我們改天再見!”
“閉嘴!”唐宇大聲呵斥阻止紀莯的道別,不自覺握緊了手掌,不知怎麼,想要握緊手裡的人,不許別人欺負,這是他的兄弟,視同生命一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遇見
唐宇和紀莯都被訓斥了,無故逃課,教導主任挺著大肚子夾雜著中午的飯菜味,生生說道了兩個小時,最後還是放了一馬。走出教導室的時候,唐宇還鄭重其事的警告紀莯,不許再與阿海來往了。紀莯覺得有些欣慰,笑嘻嘻聽著也不反駁,直到唐宇轉過走廊進了班消失在紀莯的眼睛裡,心裡柔軟的地方抽動了,被揉捏做一團,來回的按壓毫無喘息之地。
手機簡訊裡簡短的回覆,正是阿海有些孤僻的字眼,沒事。對於阿海的包容,冷靜,甚至能夠感受到的脆弱,那是在層層包裝之下守護著的最敏感之處。紀莯為他心疼,也只是僅僅停止在心疼,也許是因為在唐宇身上得不到滿足才會更加在意內心很相像的阿海。
這個週末已經有了打算,寫寫作業看看電影,紀莯沒有玩遊戲的習慣,就這樣清閒平淡的度日也沒有什麼不好。細膩唯美的文字往往能給他現實中給不了的快樂,語言編制的世界那是他永遠觸不到的美好。
“紀莯,紀莯,快來啊,羅衛要打我!”陶曦突然打來在電話,氣哄哄的向紀莯搬救兵,手機裡夾雜著羅衛搶手機的雜音,“紀莯我在酒吧街邊上,快來!”
“嘟嘟,嘟嘟。”電話斷了,紀莯什麼都沒帶,兩隻腳放進拖鞋裡,後腳跟還沒有穿上,抓著手機闖門而去。
天上大日頭熱辣辣炙烤著大地,整個城市都是巨大的燒烤爐,紀莯則是被放置在燒烤爐上的肉串。天殺的羅衛,為什麼要欺負陶曦,紀莯只能祈禱事情沒有鬧大,不然他們的青春也太過悲慘。
身體裡掙扎著的生命河流,奔騰過千山萬海,留下最需要的把其它一切排除在外,額頭上滑落的水珠,跑進嘴裡留下鹹澀的苦味。紀莯的運動細胞最是缺少,酒吧街只是隔了幾個路口,紀莯已經是大汗淋漓,也許只有一片陰雨雲飄在他的上空,淋溼了心情。
酒吧街晝夜環境相差很大,白天的行人寥寥,紀莯看不到陶曦的身影,一時間竟然忘了手裡握著的手機,彎著腰喘著大氣。頭頂上悶熱之氣膨脹壓制著頭骨,鼻息粗重心跳不規律跳動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潰倒地。
“紀莯,在這裡!”陶曦推門而出,齊肩短髮全數紮在腦後,劉海整齊排列在額頭上剛剛把眉毛蓋住,露出小小的巴掌臉,可愛的模樣愈發明顯了。
“你們不是打架了嗎?”
“是呀,快進來!”陶曦笑的春光燦爛,不等紀莯說出下一句,陶曦將紀莯推進店裡。冰冷的寒氣一股腦的撲到身上,紀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