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了,他把人帶回來已經兩天了,對方沒吃沒喝的睡了幾十個小時,若不是詹允賀要跳陽臺的時候讓他膽戰心驚的手忙腳亂,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的把人關在閣樓裡,而且還給拴上了個鐵鏈子。
“怎麼不說話?”他在床邊坐下,抬手搭在身邊的那條胳膊上,冰涼涼的沒有溫度。
“我不會再讓你出去的,你出去就要做壞事,我怎麼忍心讓你做壞事?”閻琰看到詹允賀轉過頭看他,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容,“我要讓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也別想去找其他的人。”
對方又把頭轉向窗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閻琰沒再叫他,只是用手一直輕輕的搓著那個冰冷的胳膊,衝著門口喊了句:“鳳姨,弄點兒清粥和小菜送上來。”
等吃的端到床邊,閻琰是連哄帶勸的讓對方吃了一些,他的面色也緩和了下來,“你瘦了很多。”
詹允賀蜷著腿靠在床頭,對閻琰說的話也不予理睬。
“你這幾個月都去哪兒了?”閻琰沒生氣,耐著性子跟這個閉口不談的人溝通,“你一聲不響就走了,你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麼?”
進行著這個毫無效果的對話,閻琰覺得頭都大了,詹允賀甚至都不看他。手腕被鐵環勒的有些泛紅,他雖然心疼,可是一想到這男人隨時都準備找機會逃出去,那顆軟下來的心立馬就又狠了起來。
對峙的時候接到了周秘書的電話,下午五點的飛機要趕去外地參加一個會議。結束通話電話後,閻琰重新坐回床邊,撫摸起詹允賀的臉頰,“我要離開兩天,你乖乖等我回來,聽話好麼?”
詹允賀這時才轉頭看他,目光中有一絲情緒閃過,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別想逃走,我不會讓你走的。”閻琰寵溺的掐了掐他的臉。
鄧衛宇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忙著給床上虛弱的面如白紙般的男人做著粗略的檢查,他心裡感慨,閻琰竟然連床都不讓他坐,話說床上這主兒到底是什麼人?
閻琰皺眉在旁邊熱切的瞧著,不時的打算伸手幫著忙乎一下,鄧衛宇無奈的看著他:“你幹嘛啊?你就老實在旁邊待著不行麼?一下一下的淨添亂了。”
“……”閻琰看到詹允賀似乎是笑了一下,雖然有股火,但是心情卻舒緩下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發低燒,估計是身體太虛弱了,我這些天每天都會過來給他扎針,既然不吃飯,營養液就不能斷了。”鄧衛宇從凳子上站起來收拾著自己那些東西。
閻琰靠近床邊站住,目光一直在詹允賀和鄧衛宇身上週旋,“多給他弄些這種東西,什麼好用什麼,不怕花錢。”
“我說你不懂別亂支招,再好也是藥,三分毒,還是儘量讓他吃東西吧,身體太虛了,這樣也不是辦法,什麼方法都不如食療來的實際。”鄧衛宇臨離開時囑咐著。
閻琰沒接話,心想著這話還用你說麼?如果他肯吃我早就給他吃了。
等把人送到門口時看到對方盯著自己,問道:“怎麼了?你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幹什麼?”
“沒怎麼,”鄧衛宇搖搖頭,“你就打算把人這麼綁在家裡?”
“不管你的事,趕緊走吧,明天早點兒過來扎針。”閻琰把人推出去,很快的關上了門。
詹允賀這些天不吃不喝,如果不是昏迷過去甚至連覺都不睡,整個人屋裡的躺在床上時就跟個斷線木偶一樣。他原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現在更是靜默的讓人覺得窒息。
“怎麼又不說話了?沒電池了?我剛回來時候你那派頭哪兒去了?”閻琰氣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跳上床把那張緊閉的嘴給撬開,“白白話話的那勁頭兒呢?跟鳳姨喋喋不休那個誰哪兒去了?你別他媽現在跟我裝死,你就是故意的!”
“說了你就讓我走麼?”
詹允賀蒼白的一笑算是把閻琰那顆浮躁的心給融化掉了,就像他以前說的,呆在這個人的身邊有一種能讓人莫名平靜下來的功效,好像對方身上的那股冰冷可以透過空氣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你躲了那麼長時間,一共想殺了他幾次?你告訴我。”閻琰俯下身用手指撥弄著詹允賀的劉海兒,“還是說不偏不巧的就這麼一次還被我給逮到了?你是不是該慶幸,不是被警察抓到的?”
詹允賀看著他,張開嘴似乎打算說什麼,可是又很快的閉上,目光也黯淡下來。
閻琰心一緊,問道:“你想說什麼?”
詹允賀表情如以往一樣的平靜,薄唇微微的開啟,“我沒想過會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