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鍇對著梁兆琪搖搖頭,自己走到於瀟的旁邊,拍了拍於瀟的肩膀。
於瀟總算是回神了。
“於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考試了,你準備得怎麼樣啊?你沒有參加集體的晚自習可能不知道情況,現在不光是我們班,別的班上也有人開始提前複習了。”楊鍇拿起於瀟放在課桌上的書隨手翻了翻,“你現在這個狀態,考試夠嗆。”
於瀟聽了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入學之前對楊睿做下的保證。如果拿不到城垣提供的獎學金,那接下來一個學期就困難異常了。
還好有楊鍇的提醒,不然自己就沒有臉面回去見楊睿和那些孩子了。
於瀟拿回楊鍇手裡的書,翻了翻,自己上課不認真的證據都在這上面,心裡有點慚愧,對著楊鍇說:“謝謝啦!還好有你提醒我。”
楊鍇笑笑,走回去了。
何家姐妹在一邊摸不著頭腦。於瀟也是對著她們笑了一下。
眼淚
於瀟的生活開始進入一個非常有規律的圈子中去。
每天上課的時候認真學習和聽講,把原先因為自己走神而落下的功課全部補了回來,遇上不明白的地方,楊鍇他們也會幫著講解。
在房間裡自習看書的時候安藍也沒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有時候見於瀟咬著筆桿想題目,還會湊過去看一眼,說出來的解題方法竟然比老師楊鍇他們說的還要簡單易懂。
於瀟開心,又有危機感。
安藍教的方法很容易就能掌握了。
可是在考試的時候安藍絕對是個很大的競爭對手。
城垣的規矩,只有考年級第一的人才能拿一等獎學金。
於瀟需要的就是這個只有一個名額的獎學金。
好在於瀟就像楊鍇說的那樣是個會讀書的人,幾次小的考試下來,成績就在班上拔了尖,讓那些一開始對他這個轉校生有偏見的 “土生土長”的城垣人閉緊了嘴巴。
生活的另外一個規律,來自網球。
經過那次讓安藍受傷的初體驗,於瀟是徹底和網球槓上了。帶著一股子的擰,於瀟用心去學網球,每週都會練上兩次。
安藍也是沒有絲毫的心理陰影,本來就喜歡打網球,見於瀟主動要學,正愁沒有人陪的安藍更是教得用心。
不過於瀟在安藍靠近的時候還是會停下手頭的任何動作。
他怕再次讓安藍受傷。
安藍的右額角靠近眉毛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疤痕,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可於瀟還是很介意。
日子就在規律中一閃而過了。
終於到了寒假前的考試。
早上起床,於瀟和安藍一起在房間裡吃了麵包和用微波爐加熱後的牛奶。因為天氣實在是冷,露臺幾乎是不用了。
於瀟穿上大衣,低頭扣扣子的時候問:“我去考試了,要不要把窗子開啟好透氣。今天挺冷的,你在房間裡也要多穿一件。”
安藍沒有答話。
於瀟正要抬頭,脖子裡面突然多了一個東西,軟軟的。
安藍臉上沒有神情,把圍巾打了一個結。
於瀟這才發現安藍也是全副武裝,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你怎麼穿這麼多?這圍巾又怎麼了?”
自從給了於瀟一套網球運動服之後,安藍就經常給於瀟衣物,說都是自己嫌小穿不下的,有些甚至還是新的。於瀟當然不願意浪費,和安藍也沒有多客氣。
“我當然也是去考試。”安藍往自己脖子上繫了一條差不多的圍巾,拿上書包走在前面出了房門。
於瀟趕緊關門追了上去。
安藍知道於瀟心裡有疑問,在於瀟問出口之前主動說:“我可以不去上課,但是我不能不參加考試,要不然在畢業的時候成績單上一片空白多難看。”
於瀟想想也是,就和安藍並肩慢慢朝教室走去。
“於瀟!”
後面有人在叫,轉過頭去,是楊鍇梁兆琪,還有數月未見的嶽磊。
於瀟和他們打招呼,再回頭,發現安藍竟然一個人已經走遠了。
於瀟莫名其妙,不知道安藍這次又是怎麼了,住一起四個多月了,還是不能摸透安藍的脾性。
就在於瀟胡思亂想的時候,楊鍇他們已經走到了眼前。
“複習地很好吧,看你的樣子很有自信,希望你能幫我們班拿個一等獎學金回來。”楊鍇笑著說。
站在楊鍇後面的嶽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