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體貼的人。可這笑如果被人看在眼裡,肯定是比哭還難看。
何梓銘無暇顧及今後要怎麼與孟昭相處,起身下床準備去浴室清洗。
反正做都做過了,兩個人又都是男人,好像也沒什麼責任要負,想來孟昭也不是個會去負責的人。
何梓銘費力下床,大腿上的液體已經幹了,扯著面板非常不舒服,細細的看,還有些暗紅色的血跡,估計後面已經沒法入目了。他挪動著身體到了浴室,開啟淋浴,熱水便順著身體滑下,身上沾染的東西也順著水流流向了下水道,理智漸漸迴歸。
陸河平,像是遙不可及的夢一樣,觸控不到。
而他現在觸控到的是孟昭。
孟昭、孟昭……
呵呵,前幾天還對他一臉嚴肅,今天卻搞到了床上,真是有意思。他突然看懂了孟昭那般玩世不恭、遊戲人間,因為這種狀態最好。
何梓銘那還沒來得及理清的思緒便被孟昭推門進來而打破,孟昭裸著身體走到他面前,一言不發的和他分享著花灑,沒有浴液,孟昭就從洗手檯那裡拿過一塊香皂,剛想往自己身上塗抹,卻意識到還有何梓銘,便索性往何梓銘身上抹去。
何梓銘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孟昭的手也從他身上離開了,擎著香皂想遞給他,何梓銘沒伸手,往他跟前又靠了靠,孟昭再次將手蓋在了何梓銘身上。
前胸,背後,何梓銘身上還有些印子,孟昭看見了,沈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
“我們還是搭檔啊。”何梓銘抬頭笑道。
“呃,還是搭檔。”孟昭順著話茬說。
“是我喝多了。”何梓銘微微垂下頭,似乎在跟自己確認。
“嗯。”
“別想太多了。”何梓銘從孟昭手下拿過香皂,便往下身抹去。
“……你和陸河平。”
“別告訴他,我也會瞞著他,我不想讓他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你說……”
何梓銘停下動作,愣了一會兒,又在身上抹了幾下,確認抹勻了,才抬頭把香皂還給孟昭道:“酒醉後說的話,是不可信的。對,就是這樣。”
孟昭愣怔了好半天,何梓銘卻已經背過去了,似乎不想再去談論這個話題,匆匆的沖掉泡沫,抱著浴巾便出去了。
孟昭一個人浴室中,想了好半天何梓銘的話,終於一拳砸向了牆上。
很疼。
十七
今晚,陸河平明顯心情不錯,別人來敬酒也是沒有推讓便一飲而盡,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和江永成坐的太遠,看得到,夠不到。
何梓銘乖順的給他夾菜,他下意識的摟著何梓銘大笑,目光卻不自覺的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