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真厲害。那你幹嘛回來?留在歐洲沒得發展嗎?」
李其徵掩不住自己的羨慕與熱切:
「你去了幾年?鬥牛場你去看過嗎?是不是真的很刺激?那個將牛放出來滿街跑的節日,你有讓牛滿街追著跑過嗎?」
「……鬥牛場去看過好幾次,是第一任男友帶我去的。我在馬德里四年,每年的鬥牛節我都站在我住的公寓窗邊看,沒下去跟著人來瘋。」
巫澤遠聲音有些悶悶的:
「歐洲比全球還要早經濟不景氣,我要是不回來,繼續待在馬德里,大概只能跟那個男友一樣做短期約聘的契約工作,回來起碼有我爸的人脈好安插業界,學以致用。」
「那你現在待的設計公司,就是你老頭……嗯,你爸給你安排的?」
「……不是。回來後因為我跟家裡出櫃不結婚,我爸將我掃地出門了。」
「啊,歹勢,我不知道這個,不是故意問的。」
李其徵陪著小心,很想將巫澤遠的手抓來放自己腿上,卻還顧忌著身旁這人會突然生起氣來朝他發飆,趁機死捏活捏他。
「……沒關係。」
原本清澈的男中音好像喉嚨被堵住大半,聲音聽起來更悶了。
(0。46鮮幣)夢話之< 曠男怨男 >24(直人攻X女王受)
024
李其徵雖然很想多瞭解身邊這人,但自己也清楚目前不宜主動問太多以免又惹反感,只好再次讓車內氣氛沉默下來。
車子駛近餐廳停車場,因為需要按鈕取票才能讓機械柵欄放行進入,李其徵便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外頭,拿出昨晚那個灌他酒的陳副理給他的名片遞給巫澤遠,好讓他進去跟餐廳櫃檯取代幣登出停車費,將車子取回。
「巫……澤遠,你手機借我一下。」
下車前,巫澤遠都開啟車門踩一腳出去了,李其徵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沒辦。
「啊?你手機沒電了?」
「對啦,先借我,只傳個簡訊就好。」
雖然有些遲疑,但看在陪他看病陪了一下午的份上,巫澤遠還是將手機掏給李其徵。可當他聽見一個陌生的和絃鈴聲從李其徵褲子後袋響起,馬上就意會過來怎麼回事。
「喂,你把我當成馬子在泡?」
巫澤遠從李其徵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機,一臉的哭笑不得:
「我有不接陌生來電的習慣,你不見得能連絡得到我。」
「有總比沒有好。」
痞笑加上眨眼,這人其實挺有魅力的,要追誰不行?
巫澤遠沒再多說多做停留,淡淡拋下一句多謝了便離開,留給一直目送他進餐廳的人一個不曾回頭的背影。
「哎呀,忘了問複診需不需要再陪他去了。」
原來想先開走的人猛然一拍方向盤,不想放棄繼續變相約會機會的李其徵只好等著巫澤遠開車出來。
沒過五分鐘,他看見巫澤遠駕著一輛白色福斯停在機械柵欄前搖下車窗伸手投幣,正想著他要回家應該會順道內拐開過自己這個方向來,沒想到車子竟然反方向轉過路口,朝南屯反方向加速駛離了。
「幹!溜得挺快。」
不知道是想避開自己還是有事?李其徵從褲後掏出手機默記著巫澤遠的手機號碼,打算晚些再用家裡的電話問他複診的事。
可從此一別整整快三個禮拜,巫澤遠這個人好像從這個城市徹底蒸發了。
李其徵的個性極度好勝死不服輸,他不相信憑他的條件,這麼明擺著想要追求用心示好,還會讓物件無動於衷存心躲避!
他雖然沒有主動追過任何人,但也被倒追成功三次,由此可見自己應算長相不差,他想不透為何巫澤遠連一咪咪機會都不肯給他?
農曆十一二月年關將近,是裝潢業的旺月之一,忙著穿梭在公司包下的大小工程的李其徵脾氣前所未有的火爆,幾乎就像顆會走路的地雷,那些師傅們表面忍了又忍,私底下偷偷跟大老闆陳敬豐抱怨不已:
「大頭家,你跟少年頭仔說啦,老婆送回去沒得消套火氣大的話,我可以帶他去有美眉的卡拉OK店,要他別憋火憋成這樣,今天不過是幾根合板柱貼的木皮紋路有一點點沒有對好,他就一副要把江仔李仔揍一頓的狠樣耶。」
這天外頭下著濛濛細雨,天氣凍得說話都會冒煙,陳敬豐跟某個飯店的代表剛喬好一筆流標後由公司承接,不算小CASE的翻新內裝生意,傍晚才進公司,就讓三四個裝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