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們一向足夠優秀他們不需要自己那麼操心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心憂。
兒子的過去兒子的現在兒子的將來太多的事情她都要想這個時候走錯一步都可能是萬丈懸崖無法回頭。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她原本以為她也可以做一個觀望的人看著兒子肯定的回答自己說他什麼都沒有他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可是事實上現實讓她如臨火燒唯一的兒子不但天生是一個同戀還了自己好姐妹的兒子。
於是早在兩天前收到那個信封的時候她就認定如果此事當真那麼她就必須阻止因為這不是出於面子也不是處於重男輕女的想法而是眼下論親情她不能鬆口論友情她不能辜負朋友這樣斷子絕孫的事情她做不到也不能允許兒子在這種事情上讓人戳了何家的脊樑骨。
所有的言語梗在喉頭何柏看著母親忽然撲簌簌掉下的眼淚心裡頓時像被針紮了一樣。可是不能說不也不能不答應於是何柏只好繼續沉默。
一牆之隔簫銘信在清晨趕到家進門的時候他看到母親正披著一條披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的十幾張照片和一些單薄的紙張正攤在茶几上。
回來了。張靜文抬起眼睛安靜的望著兒子。過了半晌她才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過來坐吧。
簫銘信點點頭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看著母親手邊已經冷掉的茶水他試探著問道:媽昨天晚上······您都沒休息麼?
張靜文搖搖頭之後摘下眼鏡揉了揉酸脹的眼角苦笑。
到底是老了才熬了一夜就不中了要是再早上五年我連熬上幾個晚上可都是沒事兒的。
簫銘信伸手握住張靜文的手。
媽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小誠那邊實在不行我去說吧······
張靜文搖頭打斷兒子然後把大把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