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愛我,但我是真愛。
他看我半天,哼笑了一聲,有些不屑。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我太容易讓他掌握還是覺得我的愛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就可以得到。
他哼笑過後,沉默了一會,又笑了,自言自語般說:那我就信了吧,又如何。
說完他自我解嘲地冷笑了一下,回過頭,
燙著我們的衣服。
那時候,黃昏的光掃在他黑色的頭髮上,
下巴里有道光折現著他好看的弧度,我一本正經地說
完想說的話,回過頭,處理著公事。
他就靜靜地站在我身邊,做著屬於我們的事情,像在守護我。
我那時才感覺,他說得對,不是我在守護他──守護我們的,是他。
我都不太願意想起以前了。
總覺得太過殘忍。
他偏著頭睡著,就像那些年,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沒為他死過,他也沒為我痛苦不堪過。
不管如何,真好的是,他還在我身邊。
一直都在。
無論發生過什麼。
我們都在一起。
他一直都認為我愚笨,我無法辯駁,對於他,我愚笨的鉻印早就刻下,甩不脫也不想甩脫。我
喜歡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就算走掉,也會再回頭生氣地教訓我,然後再跟我在一起。
喜歡罵他老怪物時,他不屑地看著我。
喜歡深夜加班時,他繞過大半個城市接我回去。
喜歡當我說起從前時,他從沉默到嘆息,再抱住我不放手。
喜歡當我眼開眼時,他若有所思的臉在我的身邊,他的眼睛看著我,我對著他笑,他眼睛裡就
會呈現出漂亮的波瀾,他會生氣地揪著我的臉,再冷冷哼一聲,平靜地躺在我的身上。
那麼多的喜歡,不管他怎樣,都會讓我們倆個人在一起。
每一天,都能。
利劍番外之墳墓末
那麼多的事,無論過往掙扎與痛苦到最後與小幸福一比,也都不重要了。
我總是嚕嗦著跟他說我愛他,有時渴望他能回一句,就算不經意也比沒有的強。
就算後來不太嚕嗦了,偶爾在他醒來迷糊時我就裝作不經意地說我愛你,希望他能傻傻地上套也會這麼一句。
可他從來都沒上過一次當。
唉,這都讓我挫敗,活像他真不愛我一樣,這不是事實,所以我就算蒙也蒙不出來這句話。
我曾經跟他說,張健,哪天我要是死不瞑目,那絕對是因為沒聽過你說你愛我。
他給我一冷眼,轉過身就去做他的事去了。
又後來,我對他說,張健,
哪天我死不瞑目,不是因為沒聽到你說你愛我,是因為再也不能跟
你說我愛你。
那時他沉默,然後伸出手抱著我,他說:“陳東……”
他又沉默,好久後才說:“就算你是個傻子,我也認了。”
我聽得傻了眼,樂了半天,任他抱著。
那一刻,我覺得他真的能包容我的一切,同時也正在包容著我。
就像我們身邊的一切都無關緊要,只要我們能在一起,這比什麼都強。
有一次有一個養了一堆男人女人的人問他,張健,陳東哪天變心了,你會哪何?
那時我們正打完球在抽菸,面對那個支手能遮天的人,張健說:“扔了他。”
那人回頭問我,“你會如何?”
我說:“不讓他扔了我。”
那人看我半晌,說:“敢情是你離不開他。”
我笑半天,點頭承認。
要怪只怪張健,在外人眼裡,
我就是他的主宰,他給我一切身為男人的驕傲,我在外面說的一
切都是從一不二,就算別人知道我們是同性伴侶,但只要我在外面發話,他從來都會說,按他所說的辦,這也是我的意思。
後來到公司的國際發展,應酬和跟隨,他一路都當著我背後的那個人,人們面前,他完美得無
懈可擊,誰都知道我有一個忠誠的支援我的後盾。
有時候太過成功的時機時,我都會說,張健,我怎麼覺得這是你給我的?
他說:陳東,這不是我給你的,這是你該得的,別跟我個人套上關係。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