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小說:金玉王朝5 崢嶸 作者:冬戀

服的布料,頂在自己身上,彷彿把熱都傳過來了,燒得面板一陣陣發燙。

宣懷風說,“你讓開一點。”

白雪嵐問,“為什麼?”

宣懷風說,“我是病人,在醫院裡,病人最大,我說讓開就讓開。”

他熟知白雪嵐的無賴霸道,這種情況下,白雪嵐多半是要糾纏到底的,所以語氣也不甚嚴厲。

不想白雪嵐卻很君子,竟真的起了身,往小隔間的浴室去了。

不一會,神清氣爽地返回來,伏身在宣懷風頰上親了一口,低聲笑著說,“在醫院裡病人最大,我聽病人的。不過在公館裡,我最大,回了公館,你就要聽我的了。”

宣懷風剛想開口,白雪嵐又補充了一句,“在海關衙門裡,我也最大,你還是要聽我的。”

一頓,又接了第三句,“至於戒毒院,那也是海關下面的機構,仍屬我最大。你依然要聽我的。”

說完,臉上露出促狹而英俊的笑容來。

宣懷風也被他逗笑了,說,“你也太會算計了,當你的下屬,可真倒黴,處處都要受你欺負。”

白雪嵐說,“受我欺負的也只有你。別人想讓我欺負,我不會賞這個臉。”

兩人一陣說笑,便把那正常男人早上的正常反應之事,揭了過去。白雪嵐如此輕易放過,當然也不只為了日後在公館、海關衙門、戒毒院裡欺負懷風,更因為考慮到懷風身體未痊癒,自己餓得日子久了,如果此時一開禁,只怕要把懷風的身體吃垮了去。

所以,白雪嵐倒是處處警惕著自己,要把慾望按捺住。

宋壬聽見病房裡傳出說話聲,知道他們已經醒了,敲了門走進去,問白雪嵐話裡頗有含意地問,“總長,是不是該做事了?”

白雪嵐看了看手錶,泰然自若地說,“時間很夠,急什麼。等吃了早飯再說。”

宋壬很聽白雪嵐的吩咐,既然白雪嵐如此說,他把頭一點,就退到門外去了。

等宋壬出去了,宣懷風問,“今天你有什麼要緊事做?”

白雪嵐輕描淡寫地說,“沒有多要緊。我看那姓展的討嫌,準備打發他上路。”

宣懷風說,“昨晚聽你一說,我知道,你今天必定對展露昭有行動的。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既然敢說,應該都籌劃好了。不過有一事,廣東軍在城裡胡作非為,總理也不是不知道,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非是不想惹出大事,把現在勉強的和平局面給破壞了。你把展露昭殺了,解氣是解氣,殘局怎麼收拾?”

白雪嵐正在換衣服,以他和宣懷風如今的關係,是不需要避諱的,站在床前就把寬大的長睡袍脫了,只著一條白綢短褲,露出結實漂亮的肌肉,然後撿著一條幹淨的西褲穿上,一邊往褲上環著皮帶,一邊不在意地說,“收拾殘局,是總理的事,我只管殺人。”

宣懷風一怔,微笑著說,“要我是總理,聽見你這話,真是血都要吐出來了。”

白雪嵐說,“可不是,誰讓他也姓白呢?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那麼四個字,破而後立。先把人送了上路,再對付那些跳出來哭墳的。連你也說,現在的局面是勉強的和平,那就是虛假的。一個虛假的東西,你維持它幹什麼?堂兄是想把廣東軍穩住,爭取時間把勢力鞏固了,豈不知廣東軍也打著穩住他爭取時間的算盤呢。如今選舉臨近,城裡的風聲很不對勁,洋人又在向政府施加壓力,我琢磨著裡面有廣東軍那班人的手腳。”

宣懷風大概明白過來,看向白雪嵐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佩服,說,”不愧是總長,在政局上的考慮,比我周全多了。“

白雪嵐把襯衣上的最後一顆紐扣扣好,過來擰了擰他的下巴,笑道,“宣副官好胡塗,這是政局的事?本總長今天殺人為了什麼,你心裡不明白?你是我的人,誰敢碰你,我就殺誰,這話說得清楚不清楚?”

宣懷風哭笑不得地說,“真真好大威風。我現在是跟了一位山大王嗎?”

白雪嵐伏下頭,往他淡色柔軟的唇上輕輕一咬,笑得邪氣而英俊,說,“寶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山大王上了賊船,你就是壓寨夫人的命。怎麼?不願意嗎?”

宣懷風被他揶揄得無話可說,又被他擰著下巴輕輕晃來晃去,忍不住反抗起來,曲指在白雪嵐額頭上敲了一記,說,“少得寸進尺了。我要下床洗漱,別擋著路。”

白雪嵐揉著額頭,乖乖讓開。

宣懷風下了床往浴室走,進到門裡,轉頭一看,白雪嵐又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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