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對,帶你一起走。”汪輝握住他的手。
“我要在這裡守著孔馨。”掙脫,卻是妄想。
“你不能總活在回憶裡。”汪輝定定的看他,“我總會帶你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快要完結了…
很愛很愛你
世界上無法選擇的,是父母。
很多孩子肯定都想過,若是我能生在怎麼樣…怎麼樣的家庭,該多好?
溫文掛下電話,早已淚流滿面。
“喂,爸!”
“哦,溫文啊,有什麼事?”
“沒事。”
“不是要錢吧?”
“不是…”
“哦,不是要錢就行,我在開車,掛了。”
整通電話,不過三十五秒,兆溫文早已習以為常,十秒內的都有過,三十五秒,應該知足了。
兆溫文碰到這檔子事的時候往往都會獨舔傷口,她想告訴兄長,又怕讓他鬧心,她不忍讓他難過。
一個人活在世上,往往會遇到許多困難…兆溫文的人生也不過剛剛開始,她沒法選擇,她的父母。
買了些東西去尋兆慕,在小小的房子前,便看到兆慕拿著鏟頭在菜園裡務農。
兆溫文的一襲粉色長裙在風中搖曳,襯得人比花嬌。
兆溫文鼻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手上的包裹滑落掉在土黃色的泥地上,兆慕被聲音驚醒,轉身向後看。
是自己一直疼愛的小妹妹。
接住輕跑過來的妹妹,兆慕顧不得手髒,抬起妹妹的臉,“你哭了?”
“沒有。”兆溫文搖頭,喉嚨使勁的憋住喘息,不讓眼淚流出。
“竟然哭了!”兆慕心如針扎般,“告訴我。”
“失戀了。”兆溫文抱住兄長的肩膀,埋首在裡面,“讓我哭會兒,就好了。”
哄小孩兒般,兆慕輕輕搖晃妹妹的身子,這個孩子,比他想像中的堅強。
連日的壓力…讓這個女孩兒再經不住一絲的溫情,大聲哭出來。
汪輝來到的時候,就看到兆慕一臉情深的抱著一個女人。
頓時心中怒火沖天。
“兆慕,枉我對你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整天跟條狗似的來站崗,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汪輝氣的眼珠都差點瞪出來,“我他媽自己犯賤找抽!”
拍拍兆溫文,兆慕冷笑一聲不說話,攬著兆溫文進屋。
好像面對汪輝的時候,兆慕常常冷笑,他不知道這會很傷人。他已經把這當成了習慣,習慣必是有人慣出來的,不知道每次汪輝傷心時,有沒有想過,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
往往一個人的時候,他會想得很多。
汪輝從兆慕的屋裡出來,心中懊惱,他定是生氣了…
連續三個月每天定時定點跑來這裡,兆慕雖沒說什麼,但也沒表示什麼。
坐在車裡,汪輝不免心灰意冷,抓抓腦袋,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他怎麼可能不信任兆慕呢?可是碰到與他有關的事情,不免瞎緊張。
在車裡坐了許久,直到兆溫文出來,汪輝開啟車門,笑說,“上來,我送你回家。”
兆溫文平時大大咧咧,這眼睛哭腫了讓人有了幾分憐惜,汪輝伸手揉揉兆溫文的頭頂,話裡帶著笑意,“這是怎麼了?誰惹了咱妹妹,哥去打他!”
兆溫文羞澀笑笑,“我餓了。”
汪輝帥氣轉彎,嘴裡振振有詞,“咱們去吃大餐!看他們有錢人吃什麼咱就吃什麼。”
兆慕和汪輝的關係,兆溫文怎麼看不出來?她曾怪過自己是不是因為小時的頑劣而讓兄長變成這樣。
瞅著開車的汪輝,兆溫文希望如果可以,他和兆慕能夠在一起。
兩人在餐廳極沒形象的吃相讓周圍的人膛目結舌。能怎麼樣呢?生活是自己的,活給別人看,那有多累?
送了兆溫文回家,汪輝買了海鮮粥給兆慕送去。
農家的人總是休息的早,汪輝到時,周邊的房子都是一片漆黑,活像荒郊野外,只有兆慕屋裡的一點昏黃,直暖到汪輝心裡。
敲了門,兆慕驚訝的神色讓汪輝竊喜,揚揚手中的袋子,溫柔的說,“我給你買了粥。”
也許是今天月色良好,溫度適宜,汪輝說的話,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汪輝熟門熟路走進廚房,將溫熱的粥倒進小鍋裡裡,重新加熱,出來時兆慕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