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孔馨拉著他的手,“你別走這麼快。”聲音有些急切。
一碗濃濃的中藥出現在孔馨手裡,孔馨道,“喝了它。”
兆慕盯著黑黑的中藥,卻發現那顏色黑的發紅,尖叫一聲打在地上,變成一灘血跡。
再看孔馨,臉上也被濺了紅色液體,手上是一道傷口,那藥就是從傷口中流出來。
“啊……”兆慕大叫。
孔馨舔舔嘴唇,笑道,“喝夠了,才會不疼了呀!”
那眼裡露出隱忍的情緒,孔馨摸著頭,對兆慕說,“疼。”
哭著將人抱住,兆慕撫著他的頭,“不疼的,不疼的,我喝,喝夠了,就不疼了。”
孔馨拉開兆慕,親親他的嘴角,用乾淨的手從脖子里拉出條紅繩,墜著一個金色的戒指。
“戒指,收好了。”孔馨摸著他的臉,他似是疼得厲害了,微微皺眉,可還是堅持笑著。
“嗯…”
“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一直喜歡。”
兆慕止了淚,他知道,這是夢。
親吻孔馨嘴角,朝他笑,“好走。”
睜開眼,已經早晨九點,兆慕抬手摸摸臉頰,乾的。
去醫院,取孔馨遺物,只有一條拴了紅繩的金戒指。兆慕褪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與紅繩上的戒指拴在一起,戴在脖子上,“你的那份,我替你好好活著。”
帶著孔馨骨灰回到村子,奶奶哭得背過氣,哭哭總是好的,哭過一切還得繼續。
跟著一起來的是汪輝。
將孔馨下葬在祖墳,兆慕待了一會兒,便離開。
“我會常來看你,不讓你一個人。”
汪輝手指拂過兆慕的小桌,這就是兆慕生活三年的地方?
小小的屋子,一米五寬的木床,一盆成了精似的瘋長的蘭花,還有門口的小凳。
廚房裡有兩隻碗,兩雙筷子,難道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
屋子雖小,五臟具全。
汪輝不自覺的揚起嘴角,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豬鴨牛羊,雞狗鵝貓。
小溪河流,大山土丘。
在鋼鐵建築的城市,這樣的地方雖諸多不便,但也頗為怡人。
兆慕回來,就看到汪輝坐在自己常坐的小凳上發呆。
他站在一旁看著這個三年未見的男人,身上的魄力更重了幾分,十分惹眼呢!
再說自己,越發的懶散,他只想在這裡,小小的地方,小小的人。
“你餓麼?”兆慕問他,畢竟來者是客。
沒聽汪輝回答,兆慕就進了廚房,屋子裡到處都是孔馨的味道,兆慕吸吸鼻子,拿刀切菜。
原本是有四隻碗的,不過兩隻都被孔馨打碎了,筷子卻是一直兩雙。
孔馨總喜歡在兆慕做菜的時候在他身邊晃盪。
兆慕笑著洗菜。
汪輝靠著廚房看兆慕動作,不知他在笑什麼,伸手點點兆慕肩頭。
“別鬧。”兆慕轉身笑著說,再看是汪輝,愣了。
汪輝也愣了,隨即反映過來,這不是在對自己說。
“我在外邊等你。”汪輝語氣匆匆,低頭走出去。
兆慕再也笑不出來了。
飯桌上,還有一碗藥,以前兆慕是能不喝就不喝的。
“幹什麼用的?”汪輝問。
“喝夠了,手就不疼了。”兆慕搖搖左手。
汪輝眼神暗下來,放下筷子,“對不起。”
“沒你什麼事,事是我做的,接受懲罰是應該的。”兆慕搖頭。
“若是我即使趕到,也就不會這樣。”汪輝歉疚道。
“可是我強…暴了你的未婚妻。”
“但是我卻能撫養你的兒子,”汪輝笑了,“而且你又不是自願。”
“你在說你的妻子使詐?”
“兆慕,這些咱們都清楚。”
“你應當對她負責,無論如何,只有你能給她想要的。”
“那你怎麼辦?你想要的,怎麼辦?”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兆慕嘲諷的笑著看他,“宋婭澤使詐害我,也是因為愛你,你不應該這樣。”
“我總要抓住一個。”汪輝站起來,“然後我決定了,我總得抓著你。十年,你以為這麼容易熬過來?”汪輝笑著問他,“一直躲著我,你害怕什麼?”
“你該走了。”兆慕站起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