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比起來,這裡面這個,搞不好還孝順些!”
“那當然,”梅麗莎對此事甚有發言權。“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和他言和?人都要死了,他一直求你原諒,你就高姿態一下,也不枉費他叫你爸爸。”
秦淵久久不說話,似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他與妻子,從未探討原諒不原諒的需求,似乎背叛是婚姻中的自由成分。但他沒能原諒兒子,這是為什麼呢,也許他覺得血緣更不容背叛吧!
他想了很久,眼底的陰霾隨著不再堅硬的外殼褪去了,只剩下被折磨得盡顯衰老的精神。
“我啊!”他頹唐地坐在一邊,說。“這輩子是指望他們不上了。一個連家也不回,都不知給不給我送終。還有一個反倒要我給他送。我養他們有什麼用。”
梅麗莎沒有說話,秦淵按著糾結的眉心。“秦非最不聽話,我要是把Jax帶回家就好了,他好歹有點懂事!就不至於現在活的都指望不上。可是我能把他帶回家嗎?你說我錯了嗎?”
他壓抑地說:“秦非最鬧騰的時候,我做夢夢見老大提著水果來上門跟我道歉。後來他來了,我把他趕走了!要是我胸懷大度,一笑置之就好了。但我能當作一切沒發生過嗎?你說我趕錯了嗎?”
梅麗莎沉默了半天,說:“你都沒錯。那現在去跟他和好吧!”
秦繹側臥著,護工都不太敢搬動他,只能小心替他自上而下順背,完了替他吸氧。秦淵在旁邊坐了半天,繃臉沒甚話說。
秦淵是個不善於開啟話題的人,想:這一身罪是自造孽,但願我老死的時候不要這麼苦。
秦繹還要靠他人幫助才能呼吸,說話是很難的。好容易咳出一口痰來,他虛弱地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