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槍也已經不起作用,擼完了還是睡不著,於是便爬起來強迫自己看書學習,以此打發失眠的時間,以致於後來第一次月考的時候陶承柏輕輕鬆鬆地就考了個年級第一名。
陶承柏如此苦撐苦捱地過了大半個月,簡直熬到了人比黃花瘦的地步。於此同時,鄭陸在新環境裡一切都適應良好,他現在才終於瞭解了蔣培文當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除了用功讀書便是幫老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週末陪著老媽到處去看店面,鍾玲在錦繡的店面已經轉出去了,現在準備在錦萊再開一家。雖然走的時候鄭連山硬是把家裡的存摺給了她,但是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鄭陸還要上大學,生活處處都要開銷,不做事可不行。
就在鄭媽的店鋪地址定下來的時候,鄭光輝打電話來,說要來接他們娘兩個去吃孩子的滿月酒。鄭媽不願意見著鄭連山,也不用人來接,這天便讓鄭陸帶著一枚小金鎖一個人過去了。
錦萊離錦繡實在不算遠,坐車的話一個小時而已。
酒席是擺在飯店裡的。鄭陸先到大伯家盡情擺弄夠了大侄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和甘小雅一塊坐了車往飯店去。
鄭陸剛在餐桌上坐下,就聽到鄭光輝在門口說話的聲音:“承柏你怎麼才來,人都齊了馬上就開席了。鄭陸在最裡面那桌坐著呢。”
他的耳朵專門對陶承柏的名字敏感似的,屋子裡幾桌人鬧哄哄的,鄭光輝的話他竟聽得真真的。鄭陸在座位上動了動,心裡忽然有些緊張。很快的身邊的椅子被人拉開了,他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很不熟悉的身影在旁邊坐下了。
不是他!鄭陸心裡一頓,先是過分明顯的失落,接著便是一陣揎拳捋袖的怒氣,陶承柏你好樣的。鄭陸胳膊肘拄著桌子,一手扶住腮幫子,一手操起筷子對著面前一盤“經叼”——經得住筷子叼,就是花生米,豆子之類——就發起火來,別的菜完全不感興趣,只對這盤菜下手。一口氣竟吃了半碟子,手來來回回地不停歇差點叼抽了筋。
開始上熱菜了,面前的“經叼”換成了白灼蝦,這道菜鄭陸是很愛吃的,然而此時並沒有一個陶承柏來給他剝蝦肉,鄭陸越想越氣,腦子裡單方面跟陶承柏開了戰,賭氣夾起一個送進嘴裡,囫圇嚼了兩下,連頭帶尾巴整個吞了。
好難吃。就在這時,鄭陸的兩隻耳朵忽然豎了起來,自動變成了收集特殊訊號的雷達,因為在杯盞交錯的雜音裡聽到了陶承柏說話的聲音:
“你有沒有去看小寶寶?”甘小雅笑眯眯的。
“還沒去看,不過買了禮物了。”陶承柏聲音不大,不快不慢。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發現,怎麼說呢,怎麼感覺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高三的學習壓力太大了吧,我明天就高三了,想起來……”
甘小雅還在說,然而鄭陸全沒心思去聽她的感想,此時只是非常想轉身看一看,陶承柏的精神到底是怎麼個不好法。
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而且還是吵架中的狀態。他不好肯定是因為自己。然而長久地處在被寵愛的地位的鄭陸,此時磨不開臉主動轉身去瞧他一眼,只心口不一地咕噥了一句:活該。
“鄭陸?”甘小雅此時隔著桌子甜甜地喊了他一聲,“你看承柏給毛蛋買的小鎖,跟你送的哪個好看?”
你兩什麼時候變這麼親密了,承柏也是你叫的?才見了幾面啊?鄭陸雖然心裡不爽,面上卻不顯,自自然然地轉了身,目光溜過甘小雅和她手上舉著的長盒子,輕飄飄地就瞄到了她旁邊的陶承柏身上。
陶承柏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面上,乍一看上去人彷彿是清減了不少,目光沒有表情錐子一樣直直盯著他。鄭陸頓時被他紮了一個激靈,立即對著他就翻了一個氣哼哼的白眼,伶俐地又把身體轉了回來。
這下更是吃不好飯了,面前的蝦撤掉換上了一條魚。鄭陸又托起來了腮,一邊魂不守舍地想著陶承柏都瘦了,一邊操起筷子來回夾魚肉往嘴裡送。
然後忽然間發生了一間很悲催的事情,他被一條大魚刺卡住了。
39三十九章
被魚刺卡住了以後;一般有好幾種應急的辦法:
用大量的饅頭米飯直接掖下去;喝上半瓶醋;等刺軟化了以後用食物順下去;用手指頭刺激咽喉催吐,把刺倒扒出來。
鄭陸在發現自己被卡住了以後,飛快地“操”了一聲,苦著一張臉站起來就直奔了洗手間。扒在洗臉檯上對著水龍頭;使出一指神功;跟孕吐一樣嘔了半天;最後弄了個涕淚橫流;剛吃的菜倒是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