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錦繡雙城 作者:溜溜

疲憊,眼神憂傷,看上去正是一副十分恓惶的模樣。

“鄭陸,你好狠的心,就這樣折磨我……”半響電話那頭陶承柏輕輕地吐出了這麼一句,好熟悉的一句話,陶承柏以前對他說過。然而此時這聲音裡竟是隱隱有了一點哽咽。

38三十八章

鄭陸無論怎麼和他鬧脾氣;打他罵他;陶承柏都甘之如飴;他喜歡他;就是控制不了那種想盡自己一切所能去疼他寵他的心情。然而現在陶承柏很難過。從未有過的沮喪。他舉著電話坐在石階上;望向遠處的幾盞路燈;忽然就生出了一些自憐自艾的感覺。

在得知鄭陸竟然一聲不響就消失就轉學的那一刻陶承柏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在心急火燎地往這個地址趕來的路上他急得身上一層層往外冒汗;在無論如何都無法接通他恨不得甩手將手機砸爛的剛才;心口淤塞地他透不過氣來。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自動逃避去想這個問題:在鄭陸心裡,他其實到底算什麼?

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是可以保護他寵愛他的哥哥?在完全進入鄭陸的那一刻他曾在心底狂喜:終於是我的了,他以為他和鄭陸的關係已經是親密地勝過了這世上的一切人;原來沒有;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陶承柏自行發明了一個死衚衕,並且鑽進去就出不來了:鄭陸其實並不是那麼在乎他;也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喜歡自己,和他在一起也許只是打小的習慣。因而從他的世界消失也可以不必打招呼,反正自己總會腆著臉跟上來的。

於是陶承柏此刻便被一種名為患得患失的沮喪情緒魘住了。電話裡半響依然是沒有聲音,他怔怔地收回目光,默默地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身後的小院,後面的窗戶裡隱約透出了一些亮光。其實這到底是不是鄭陸的新家他也不能十分確定,鄭光輝說了一個地址,他就一路狂奔過來了,天黑路生的,也許找錯了也不一定。他坐在不知道是什麼人家的門前傷什麼心難什麼過呢?鄭陸此時就在電話彼端他也照樣無法得到他的一句話,就算找到了住處又能如何,鄭陸也不會理他也不會見他。他的鄭陸,發起脾氣來總是這樣的,不理人。

明明說好了以後不管怎麼生氣也不會不理他的。

“我走了。”陶承柏頹然撥出了一口氣,對著那頭幾不可聞地說出了這幾個字,然後用手指輕輕一點,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今天從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跑到現在,忽然就覺出了累,身心俱疲的累,又冷又餓。剛才被汗透的衣服如今都冰冷地貼在身上,他不由自主地攏住衣襟,有些筋疲力竭地向前面的黑暗裡走去。

這頭的鄭陸咬斷了嘴硬是沒有憋出一個字來。陶承柏的那句狠心其實就已經讓他心軟了,氣歸氣,但是這麼些天沒見心裡肯定還是想的。他躍躍欲試地準備著要先痛快地罵他一頓再說,就等他開口討饒了,然而屏息靜氣地等了半天,就在他耐不住性子快要發火的時候卻等來了陶承柏有氣無力的一句:我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鄭陸突然一愣瞪大了眼,瞬間明白過來了,跟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外套往身上一裹,急匆匆地穿過兩進院子就衝出了門。

在門前那條沒有路燈的緊窄的水泥路上,兩個人因為選了不同的方向,一個向著亮一個向著暗,於是在這個夜晚就這麼著一快一慢地背道而馳了。

鄭陸自然沒有找著人,他出來得匆忙,腿上也只穿著一條睡褲,在寒冷的大街上胡亂跑了一陣,不死心地握著手機站了很久,陶承柏的電話不管怎麼打都是已關機。

竟然一轉臉就關機了。

鄭陸氣紅了眼,最後凍了個半死,僵手僵腳地爬回被窩裡:陶承柏這是發火了,竟然跟他發脾氣了。委頓在被子裡,鄭陸又委屈又傷心,最後哆哆嗦嗦地想:你生氣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了。以後都不理你,讓你後悔一輩子。

很快便開學了,兩人於是各自懷揣著自以為是的悲慘心思開始了沒有對方的嶄新生活。

鄭陸的轉學在同學們之間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也不知道是誰得知了事情的內部訊息,只稍稍那麼一散播,大家反而都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人來跟陶承柏問東問西。

陶承柏表面看起來也和從前沒什麼大區別,該打球打球該學習學習,只不過突然間就改走憂鬱路線了,讓親戚朋友們一時都有點適應不良。陶承柏的鄭陸缺乏症具體表現為:不管地點場合,不定時地發呆走神,不定時地無精打采,在病房看到大姨尤其沒有精神連招呼都不想打,給姥爺削水果能把手指頭割破,早上起得賊早,晚上卻開始慣性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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