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穿著雞心領的黑毛衣站在大半米深的大坑裡用鐵鍬往外揚土,袖口都捋到了手肘上,滿腦門的熱汗。羽絨服掛在一邊的棗樹上。
鄭陸眨沒睡醒一樣眨巴眨巴眼睛,蹲到坑沿上,兩手抱著腿。下巴頦杵在膝蓋上:“小心凍著,挖這麼長了,夠了……”忽然眼前一暗,是陶承柏歪著腦袋親了上來。
“小心被大姨看見。”鄭陸下嘴唇被陶承柏咬在嘴裡,話說得不清不楚的。
“看不見的。”陶承柏把鐵鍬擱到一邊,兩隻手撐到坑沿上,咬住鄭陸的嘴唇,舌尖不停往裡探。鄭陸被他拱得要往後跌跤,只能用兩手摟住他後脖子,用兩隻眼睛瞪他。兩人如此近距離對視著,呼吸相聞,能清楚看見對方眼裡映著的小人,嘴上還不停地互相吸允著,看著看著忽然一備齊掌不住抿嘴笑了。
坑挖得差不多有一米深,一個小床那麼長,這個白菜窖子總算是挖好了。鄭陸把堆在一邊的大白菜一顆一顆遞給陶承柏,然後被陶承柏根部朝下地密密地碼在菜窖子裡,最後再在上面蓋上一層厚厚的透氣的草簾子,齊活了。
晚上,吃完飯,姥爺老早就睡了。
兩人認真做了兩份試卷這才關燈上床睡覺。
“咦,你這手上什麼啊?”鄭陸在被子裡握著陶承柏的手,摸到了幾個軟軟的小包。
“挖坑磨的水泡。”陶承柏隨口就答他了,沒想到鄭陸非要翻身開燈,下床去找了針和打火機,然後哆哆嗦嗦地跳進被窩裡。陶承柏一把將人摟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