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戴程蹲在那兒,轉臉朝樓上答應了一聲。
“別亂跑,一會回去了。”
“哦,我在下面等你。快點兒。”小戴程說完,轉過臉繼續堆自己的小雪人。他用凍得紅通通的小手扒開花壇裡的雪,挖了一點泥,給小雪人做鼻子眼睛。
一雙大長腿停在了他身後。
小戴程以為是老戴呢,還沒轉臉就喊了一聲:“爸。”
“哎,乖兒子!”朱正濤樂得笑彎了眼,俯□體,兩手抱住了小戴程的腦袋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小戴程明顯是吃了一個大驚,想也沒想,一揚手就把手裡的一把雪按到了朱正濤臉上,正好把他兩鼻孔塞了個嚴實。這真怪不得他的,實在是朱正濤得空就要欺負他。他看見他就害怕。
“還敢不敢了?”朱正濤故意很邪惡地問他,一手將人摟住,一手伸在小戴程脖子裡,手心裡握著好大一個雪團。
“不敢了。”小戴程受驚的鵪鶉一樣被他箍在懷裡,拿眼睛偷偷瞄著樓道口,縮著脖子可憐兮兮地搖著頭,“再也不敢了,冰涼!”已經有雪水流到他脖子裡了,背後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嗚,爸怎麼還不下來。
朱正濤看他臉蛋凍得紅紅的,戴著小小的飛行帽,委委屈屈的模樣煞是可愛,就決定姑且饒他一次。他剛把手放開,小東西亮蹄子就要跑。朱正濤兩步追到樓下,一把掐著他的小細脖子把人逮住了,轉手就把人抱到樓梯口的扶手上坐著,兩手撐在他兩腿邊笑著說:“喊我一聲好聽的這次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你了。”
小戴程立時把嘴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抓著他的手臂兩條腿徒勞地在空中劃來劃去,只是礙於朱正濤的淫威,最後還是屈服了,垂著腦袋貓叫似的喊了一聲:“哥哥。”朱正濤得意洋洋地應了。
朱正濤在放假這天欺負小戴程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很多年後他想起這些總是會忍不住地抿嘴一笑。
因為最近天氣寒冷,陶承柏一直都沒有騎機車。兩人就每天一塊坐公交車。
此時因為大雪的原因,路上堵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