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乾脆將頭埋進薛銘修的脖頸,悶悶道:“你要是還想再做,那就自己動吧。我可沒力氣了。”
薛銘修聽得呵呵直笑,轉頭舔舔顏惜的耳垂:“膽子變大了啊……是恃寵而驕了麼?”
“唔……就算是恃寵而驕,那也是你先給了我寵的嘛。”顏惜摟著薛銘修的脖子笑眯眯地啃了一口,瘙癢似地輕輕道,“你給我機會,我當然是要好好利用,才能對得起你啊。”
“……哦?”薛銘修玩味地挑挑眉,隨即挑起顏惜的下巴細細看著他,“繼續。”
顏惜嘻嘻笑著:“不過是演戲嘛,你算是找對人啦。這種事情我很擅長的。放心好了。唔……”他頓了頓,拈起一縷頭髮捲了卷,忽然又搖頭道,“不過……你找的配角就不能稍微上點檯面麼?剛剛孫起那個家夥,如果我不是一直低著頭沒去看他,還真怕一個忍不住,像對柒真那樣揚手甩他一巴掌。”
他湊上去親親薛銘修的嘴角,眼睛裡,有一點邀功討賞般的炫耀:“那樣的話,你可就不好做了,對吧。”
薛銘修嘴角有笑,但眼底卻是一片波瀾如冰。他看著顏惜,很久很久,忽然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也翻身坐起來。
“嘶……”後穴猛烈的摩擦和抽離,讓顏惜疼得霎時岔了氣,他苦著臉撇嘴,“不僅無情還小氣啊,要點表揚都不行的麼。”
薛銘修心平氣和地道:“你剛才沒打他,那是你虧了。以後如果還有機會,你想怎麼打都可以。”
顏惜一愣,咋舌:“誒?真的可以?”
薛銘修點點頭:“當然,只要別把他給打死了。”他說到這裡忽然唇角微彎,抬手劃過顏惜的眉眼,笑容和聲音都愈發溫柔。
“在我給你許可之前。”
顏惜揚起下巴親親他的手腕,舌圈一舔,襯著紅唇如脂,整個人登時媚態陡升,情意綿綿。
“我當然聽你的啦。”
薛銘修見狀笑笑,一把牽過顏惜的髮梢將他拉進,抵在自己唇邊親了親算作獎勵:“乖。”
“唔……恩……”
然而僅僅這樣,卻也讓顏惜意亂情迷。
薛銘修愣了愣,隨即伸手向他的下身探去──那根半軟半立的東西,立馬又挺了幾分。薛銘修啞然失笑,眼裡閃著戲謔的光:“你不是沒力氣,做不動了嗎?怎麼這會兒又硬起來了。”
顏惜面紅如潮,好像一塊映了霞光的美玉。他當然不是因為害羞,只是因為情慾又起。他抬起臉看著薛銘修,眼角溼漉漉的,像極了某隻走失迷路的小動物。這樣子,可一點都不符合他剛才的飛揚跋扈。
薛銘修看得心裡一頓。他感到身體深處,某個一向冷硬的地方,忽然開始有了些微軟化的跡象。他皺著眉想,這可不是好事情。
“怎麼了?”然而他終是抬手摸看了摸顏惜的頭髮──他好像非常喜歡顏惜的頭髮,調笑道:“真的還想再做嗎?”
顏惜糾結著眉頭思考了大半天,嗯嗯啊啊地道;“其實沒力氣了……可是,你下次要是再過這麼久才來的話,那我也……唔……這次不做夠,好像、好像很吃虧的樣子……唔……”
薛銘修沒等他說完,便兩手捧起他的臉,湊上去親了親他略帶薄汗,剔透如雪的小巧鼻尖。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耐心點。”
顏惜心思玲瓏,知道這已經是薛銘修在逐人時的最後辭令了。然而這樣的溫柔還是令他很開心──哪怕那只是裝裝樣子的。他很聽話地站起身來,笑著說:“這你也大可以放心啊,這麼多年我的耐心早就練出來了,可好得很呢。”
他的眼底忽然溢滿懷念,聲音漸低下去,如流風般綿長悠遠:“你真的找對人啦。”
顏惜說到這裡,笑容終是止住了。他面對薛銘修很少有不笑的時候,因此像他現在這樣的,嘴角毫無預兆的扭曲和僵硬,就難免顯得有些奇怪了。
其實並非他不想。他只是忽然覺得,如果他再這樣,繼續若無其事,沒心沒肺地笑下去,那麼他的胸口,恐怕下一刻就會疼得讓他忍不住彎腰了。
而那實在是太不應該。
因為他應該是開心的。因為他知道,他所有的不甘和貪婪,都是不應該用在薛銘修身上的。
儘管他曾經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什麼,心機手段樣樣不缺,仁慈善良也很少有過,可是一旦面對薛銘修,那些東西不僅不再有用,而且他也不願再用。
他是為了這個男人才始終那麼不顧一切。不為得到,只為再見。
他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