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在耳邊。
你說這個人?對,他在我這裡租過車,沒多久,一兩天前吧,他是不是犯事啦?之前就有一批長得跟黑社會似的人來問了,還把我裝了定位儀管理軟體的電腦搶走了,我正打算報警你就來了,什麼?你問我知不知道那輛車的位置?之前我看過一眼,好像是在北邊的齊雲山上吧?現在就不知道啦!
為什麼阿信會跑到山裡去?為什麼王澤遠要緊跟不放?這些問題一直在夏光腦海裡翻來滾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王澤遠帶著人追阿信去了,自己必須儘快趕到阿信身邊!
幸好有那一場雨,留下了顯眼的輪胎痕跡,夏光邊開車便忍不住慶幸。他能感覺的到,自己離好友越來越近了。
隨著一個急剎車,夏光險險的將車停下,不遠處停著數輛車,車門微微開啟,顯示車裡的人下車有多麼匆忙。
夏光提起警惕,小心翼翼的沿著隱蔽處往前走,又看到了一臺大眾轎車,那是阿信租的那輛車!他在心中歡呼,不過想起更早前看到的數輛車,心中又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在他看到木屋前仰躺著的數具屍體時達到了最高點。他幾乎按捺不住衝上去檢視,門前臺階上源源不斷的有血滲透出來,以他豐富的辦案經驗看來屋裡死的人只會更多。
這些應該都是王澤遠帶來的手下,為什麼他們會齊齊死在這個貌不驚人的木屋裡?那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王澤遠死沒死?阿信是不是也再裡面?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來,夏光一個頭兩個大,不論如何先打電話通知局裡,他掏出手機卻發現上面連一格訊號都沒有。只能希望頭頭髮現他翹班來找他了,夏光咬咬牙,義無反顧的衝進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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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正在享受王澤遠痛苦的表情。
從我說出那句話後他便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好巧不巧的蘇木也在這個關頭甦醒。
他先是滿眼迷茫的環顧四周,在看到我含著微笑的樣子後一下子尖叫起來:我要殺了你!都是你的錯!好痛··都是你的錯!
他語無倫次的尖叫著,聲音卻小的根本聽不清楚,也許是因為牽扯到到傷口,他的表情更加猙獰。
從始至終,蘇木他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正躺在王澤遠的懷裡。
愛上你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睜著眼顛倒黑白,簡直讓人作嘔是不是?明明是他自己找上門,現在卻是這樣一副模樣。知道嗎?他說想要痛苦的死去,永遠的消失。可惜全都沒有實現啊。
殺了你!殺···澤遠?蘇木終於發現了滿身鮮血的王澤遠,他瞳孔大張,整個人呆滯成一具雕像。
他說過的是不是真的?!你想要離開我?王澤遠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的表象,也彷彿終於感覺到了身上槍傷的激烈疼痛,臉上滿是冷汗,混合著乾涸的血漬,看起來無比猙獰。
簡直是一出無聊的狗血八點檔,我轉身繼續往前走。將那兩個人遠遠的拋在身後。
怎麼不看了?很有趣啊,那兩個人。
我有更重要的事,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你忘了嗎?我說過我要解剖你。
對,對,被他們一打岔我差點忘了,寶貝這邊走,我在手術室等著你。
左邊的門緩緩滑開,露出深不可測的階梯,我走在其中,甚至有種正在走向地獄的感覺。不過這感覺也沒有錯,我是在走向地獄,那裡面有我夢寐以求的終結。
馬上就要見到我了,寶貝,你緊張嗎?
啊,緊張,簡直緊張的不得了,執刀的手都在顫抖呢。
那可不太好,待會你可要用那隻手來切開我的面板,切開我的肌肉,切開我所有的一切啊。
是嗎?你想讓我怎麼把你切開?象你那樣從鎖骨兩邊往下直切到下腹,還是從胸口一刀翻開肋骨?
都挺好,不過我想要和寶貝一樣的傷痕,漂亮的Y字形。
你覺得我會給你縫上嗎?我停下腳步,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我要將你的肋骨切開,將你的內臟暴露在□□裸的燈光下,看著你痛苦的掙扎,然後再一個個將你的內臟拿出來,我會脫掉手套,因為我要直接感受到你粘稠的血液滑膩的內臟,我要在你眼前將它們一個個捏碎、劃爛、丟棄!怎麼樣,你敢出現嗎?
哈哈哈,當然敢,怎麼不敢!愉悅的男聲直接在我面前響起,我抬眼,見到了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男人。
共犯 最新更新:2014…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