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跳,想也沒想,推開兩個保鏢掉頭衝進了彌天大霧。
沒有消防通道的房間,根本是死路一條,這或許是韓昭最後的陷阱和退路!
這時煙霧漸漸消散,已經能夠看清人影,警鈴大作,大門口湧進來一大幫警察,手裡全都拿著槍,大喝一聲,“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一眾劫匪到這一步才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千鈞一髮之際,韓昭突然甩開錢箱,把一千萬的現金全部撒向空中,粉紅色的錢在空中揮舞,像下雪一樣紛紛落下,劫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現金,下意識的去哄搶,現場一片大亂。
韓昭抓住機會,猛地把一張卡塞進電梯按鍵槽,電梯門一下子開啟,祁灃撲上來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韓昭猛地一個前衝,不要命似的把自己和祁灃還有挾持的老爺子一起摔進了電梯。
雪花似的現金和還沒飄散開的煙霧攪合在一起,完全遮住了警方的視線,他們想要開槍又怕誤傷旁人,有人衝著天放了一槍,可是暴亂還是沒能一下子止息。
就在電梯門眼看著就要合上的時候,駱丘白的嘶吼突然傳來,“祁灃不要上那個電梯!”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祁灃根本來不及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既要防著在韓昭不要命的攻擊,又把自己和老爺子通通帶出去。
電梯裡兩個人不要命的廝打起來,電梯門還有一掌的距離就要合上,一隻手擠進來,死死地撐開電梯,可是電梯是特製的,只要按動啟動鍵就不會停下,哪怕是上來一個人,門都沒有關死。
電梯運轉起來,駱丘白已經退不出去,一個翻身剛鑽進去,甚至還來不及把祁灃拽出去,電梯門就“砰”一聲死死地關住,警方制服綁匪衝到門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狹小的空間裡,凌厲的拳頭和血水飛濺,電梯搖晃的非常厲害,像是隨時隨地都要墜落下去,雙方誰也沒敢再動彈,一時陷入了僵持。
到了八層,電梯停了下來。
韓昭手裡的刀子一刻不離老爺子的脖子,慢慢的走出來,把一張電子卡插=進電梯凹槽裡,電梯卡在頂層沒有再下去,除了這一條路,警察也上不來。
他全身都是傷,比祁灃好不到哪裡去,駱丘白的傷腿因為剛才的動作扯到了,如今疼的連站都站不住,幾乎挪不出電梯。
韓昭嘴角帶著血,刀尖又往前送了一分,“祁灃,你儘管跟我動手,到時候就看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你已經逃不掉了,就算跑到樓上也是死路一條。”祁灃瞳孔冰冷的看著他。
韓昭嗤笑一聲,狹長的眼睛裡湧動著快意,“誰告訴我要逃?想要逃的是你們,我反正已經快死了,巴不得姓祁的都給我陪葬!”
說著他沒有任何徵兆的拿起刀子就往老爺子脖子裡捅,祁灃猛地撲上去奪,一隻手被刀刃割出了鮮血,韓昭抓住機會踹了祁灃一腳,用老爺子當掩護,躲開祁灃的回擊,把他猛地壓在牆上,揮起刀子就往他眼睛裡刺。
千鈞一髮之際,韓昭的身體突然一個抽搐,接著控制不住的輕顫起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面色如紙。
“砰”一聲,駱丘白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他背後,抄起一塊廢鋼材砸在他腦袋上,韓昭的腦袋湧出鮮血,他劇烈的咳嗽著,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發病。
他回過頭看著駱丘白,那麼恨的眼神,從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投射出來,他死死地咬住牙,拿起刀子還想要刺,可動作到底慢了一拍,祁灃抓住機會,躍起來一個過肩摔把他昭死死地按在地上,擒住他握住刀的手一下子掰斷了他的胳膊,韓昭“啊——”一聲,刀子應聲落地。
生命盡頭的怪病,一旦發作起來心絞成倍,全身痠軟,韓昭像一灘泥一樣昏厥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祁灃脫□上帶血的衣服,幾下子把他綁住了。
一時間整個頂層只能聽見駱丘白和祁灃粗重的喘氣聲,兩個人對視一眼,全身的力氣都像是抽空了。
駱丘白的腿疼得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祁灃一把抱住他,像是要把他嵌進胸口。
“我說了讓你先走,你到底回來幹什麼!?”他的口氣很暴躁,聲音卻不穩,分別多日,他終於把駱丘白重新抱在了懷裡。
駱丘白攥住他的手,固執的說,“我也說了,要麼一起走要麼一起留,這個地方很邪門,沒有樓梯只有電梯,我不放心,必須跟著你,要是出事我也好護著你。你看剛才要不是我,你就被韓昭弄成瞎子了。”
說到最後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