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彬笑嘻嘻得故意牽起黎刀刀的手:“你看,大家都覺得我們很配,要不我們乾脆在一起算了。”
“滾你丫的。”黎刀刀頭痛,他沒有給沈遇回簡訊,一把推開柳一彬,靠在椅背上睡覺。
柳一彬伸出手,把黎刀刀的腦袋勾到自己肩膀上,黎刀刀也不反抗,他承認柳一彬的肩膀比椅背舒服多了。
“沈遇呢?”柳一彬笑眯眯得感受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黎刀刀,他不動聲色得把手覆在了黎刀刀手上。
“他說自己回去換身衣服。”
“他還會來嗎?”柳一彬試探得問,他心裡在打鼓。
“不知道。”黎刀刀閉起眼,他累得很。
“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那我幫你擋酒好了。”柳一彬望著窗外的風景,輕聲在黎刀刀耳邊說。
“不用了,就算他在他也擋不了酒。”黎刀刀想著可樂當年說的我只和可樂,輕輕得笑出聲來。
柳一彬跟著他輕笑著,那些他進不去的領域,不管怎樣,還是進不去啊。
愛情這種一對一的東西,真是磨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二十三、
沈遇對著手機看了無數次,一個晚上他沒有等到黎刀刀的簡訊。
他打了個電話給維安,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才想起今晚是殺青宴。
“刀刀怎麼樣,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你們。”他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伸手去拿擱在一旁的外套,手一穿進去傷口被擠壓,疼得他嘶了一聲。
“不用……”維安有點喝高了,說話含含糊糊的,“他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
“他開車?”
“沒事……沒事……”維安胃裡一陣翻騰,他含糊著,伸手掛了電話,對著面前的垃圾桶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我說……”沈遇的話沒說完,維安那邊傳來嘟嘟嘟的盲音。
他徹底坐不住了,拿起椅背上搭著的大衣準備開車去接黎刀刀,外面風雪大作,就連維安都喝成了這樣,這種時候,還有誰能照顧他。
沈遇一邊穿衣服一邊拉開了大門,風捲著雪呼嘯著灌進房子裡,凍得他打了一個機靈。昏暗的院子裡只有外面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他縮著手,噠噠噠一路小跑跑進車子裡,他鑽進駕駛室,低下頭搓著手,長長得吁了一口氣。
這時候,昏暗的道路上傳來兩道燈光,伴隨著車輪在雪地上滾動的聲音,沈遇抬起頭,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向黎刀刀家門口,他能分明得看清坐在駕駛座上的李斌,他脖子上那條圍巾還是前年聖誕節他們倆一起去購物中心買的。
車子穩穩得停在了黎刀刀家門口。
先鑽出來的是李斌,他把圍巾裹緊了些,從駕駛室裡鑽出來,撐起一把黑色的打傘,開啟後座門,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後座鑽出來,那一頭特意染的金色短髮在路燈下有些耀眼,就算只露出半個腦袋,也能一眼看出那是柳一彬。不過柳一彬不是一個人鑽出來的,另外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現下柳一彬正小心翼翼得把那個傢伙從車上往下運。沈遇心下一緊,他把手搭在車門上,準備下車去搭一把手。
“好冷……”風從四面八方鑽進車廂裡,黎刀刀探出腦袋,卻是實實在在得瑟縮了一陣。
柳一彬伸出手,把黎刀刀按在自己懷裡,讓他的頭靠在自己頸窩,雙手在他背上不停得摩擦,就像是一個蹩腳的擁抱。
沈遇咬著嘴唇看著這一幕,手指尷尬得放在車門上,開也不是關也不是。
“我送你進去。”柳一彬說話的時候嘴巴里有一團團的白霧冒出,他緊緊摟著黎刀刀,三個人一步一步往大門口走去。
沈遇咔噠一聲開啟了車門,他的表情有些陰鬱,藉著這光線才看不真切。
“一彬。”沈遇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瑟縮的黎刀刀,走近了才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把他給我。”
“你今晚去哪了。”柳一彬陰鬱著臉,把黎刀刀抱得更緊,沒有鬆手的意思。
“……出什麼事了。”沈遇看看柳一彬,再看看李斌,再看看有氣無力的黎刀刀,他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我真搞不明白,沈遇,”柳一彬冷笑一聲,“刀刀的保鏢從來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不需要的時候消失,而你怎麼像是一個完美的反面教材。今晚的殺青宴你去哪了?不說你沒有跟在他身邊幫他擋酒,而你竟然到最後都沒有出現,讓他醉醺醺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