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間的遺憾很是真誠,毫不矯作。
“你就不吃醋?”羽清揶揄,促狹神態不言而喻。
徐墨楷一把摟住羽清肩膀,自信滿滿道:“要吃醋發飆的該是他才對,就算他當年和你在一起過,是吧?可是你現在是我的!”
羽清笑:“你就得瑟吧!”
“得瑟怎地了?”徐墨楷把羽清摟緊,“我還就準備得瑟一輩子呢!”
長假之後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就要全身心的進入緊備狀態。
徐墨楷雖說愛玩,但於考研一事上從不含糊。十一之後報名,掰著指頭算算,不過剩下十來個月。
時間步步緊逼,他手裡的筆記本也越摞越厚。
學校的課除卻專業課早就不上,整天整天泡圖書館。
羽清看他這般拼命,勸他:“有時候也要注意身體。”
“沒事沒事,”徐墨楷笑嘻嘻,手裡的筆流利打個轉,“作為你的男人,我必須努力,不然以後就單靠你銅牙鐵齒養家餬口?”
羽清無奈何的笑,留他一人在書房,自己提了筆記本和資料到臥室,等他一起休息。
羽清現在的生活很順利,接的幾個案子全數勝訴之後名氣自然就傳出。長得又好看,性格還不錯,理所應當成為他交際網中單身女性的頭號獵物。
“你要是敢趁我不備在外頭和那個女人搞上了我就把我倆的事抖落出來。”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徐墨楷從書堆裡抬起頭,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彼時他正被一篇英語閱讀搞得神經崩潰,心情很不愉快;手上好幾本磚頭一樣簡直可以敲死人的
書直繞得他腦筋打結頭暈目眩;偏生又見羽清這段時間應酬繁多,桃花繞頂,每次回家都要沾一身不同的香水味,心中難免忿忿不平。
羽清嘆口氣,摸摸徐墨楷的頭,沒摸兩下就發現他似乎幾天都沒洗了之後糾結收回手:“好好唸書,考上了我請你吃大餐。”
兩眼發暈的徐墨楷對著燈下幾乎有了重影的羽清疑惑:“你說的跟我說的有直接關係嘛?”
“沒有,”羽清坦白搖頭,“不過是為你有個實際點的目標而已。”
徐墨楷長嘆一聲,幾月未見日光的面色蒼白如鬼魅,整個人撲倒於故紙堆。
羽清摸摸他的臉,大拇指在乾枯上火的嘴唇上輕輕劃過:“我過兩天跟你開些金銀花露,你去去燥。”
“……我不要考了……你養我吧……”徐墨楷沉吟良久,雙目無神直勾勾自下方盯著羽清,眼神怨毒又可憐。
“乖。”羽清說了這一個字,轉身就出書房。
“……嚶嚶嚶嚶嚶嚶嚶,你這磨人的老妖精……咳咳……把我吃幹抹淨了又要逼我上絕路……老男人……我……恨……你……”
——羽清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趴在書桌上的徐墨楷滿含怨恨的一句話忽幽幽飄進耳朵,直寒得他險些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他回首,只見徐墨楷扁著嘴滿目淒涼望著他這邊,面上神情頗有棄婦遺風。
羽清深吸一口氣,出去,關門,抖抖身上雞皮疙瘩,只覺再差一點就要被嚇得不想抽時間幫徐墨楷整理近十年的考研試卷。
……況且,羽清皺著眉頭在廚房燉冰糖雪梨,不過也就是大了四歲而已,哪裡很老了?
☆、Part 10
徐墨楷的壓抑精分從來只是一時。
羽清強按著他好好睡了個覺之後,整個人又神清氣爽積極向上了。
“羽清,我們去小胖子那裡看看吧?”早上八點,洗漱完畢意氣風發的徐墨楷坐在餐桌邊喝著羽清熬的熱粥,提議。
嗯,有蛤蜊、鮮蝦和玉米,真好吃。
羽清夾一筷子醬菜,和粥並著吃了:“今天?”
“嗯,好久沒去了,過去看看吧。”
“行。”
小胖子大名劉可然,是徐墨楷好友,自從去年實行投機倒把的策略在股市小撈了一筆之後,就在市一中邊上開了一家甜品店,叫“許願大巴”,和女友夏天一同經營。夏天是美術系的,裝修時候她在許願大巴的牆上畫了整幅整幅的阿狸,很是討小女生們的喜歡。
市一中那邊學生多,小胖子服務態度好,東西又確實實在,還不算貴,許願大巴的生意當然不錯。
徐墨楷和羽清在一起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胖子介紹給他。
作為一個稱職的哥們兒,聽說了羽清的身份之後固然驚訝,卻始終不曾露出鄙夷的神色,反倒表示出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