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叫了護士下逐客令。
他這個狀況的病人喜怒無常是相當常見的事情,護士攆姚峰出去的時候毫不手軟,還捂著姚峰的嘴不讓他問為什麼。
到了晚班查房,值班的護士好像不經意地說起那個因為屁股疼坐不得躺不得於是總喜歡滿醫院亂竄的小武警。輕描淡寫地告訴袁顯思,姚峰被咬的那一口兇險異常,傷了主動脈傷了肌腱,剛送到急診的時候血壓都沒了。如果恢復的不好,說不定真的這輩子就要跛一條腿走路。
第二天姚峰又死皮賴臉跑到病房跟他說話的時候袁顯思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不少,雖然還是愛答不理,好歹能多說上幾句。他態度一好起來姚峰就不可避免的眉飛色舞,西北口音雜著萊陽方言偶爾還摻進去兩句跟袁顯思現學現賣的京片子,話題也越扯越離譜,到下午該吃病號飯的時候已經一個勁兒的誇袁顯思長得好看。
袁顯思聽得都想往窗戶外邊跑,奈何他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不多久護士進來,虎著臉勸姚峰收斂點,當心精神科把他當瘋子抓走。
姚峰這才縮縮脖子安靜下來,哭喪著臉,“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袁顯思一愣,直覺反應姚峰是要出院了。
結果小武警一撇嘴差點哭出來,“早上我戰友打電話來告訴俺了,咬俺那條狗讓他們給處死了,以後再也見不著啦。”
不聽話咬人的狗要處死,部隊裡確實是有這個規矩。袁顯思一直覺得,就算處死那也就是條狗而已,可是看姚峰這好像死了親生兒子的尊容,他居然沒辦法開解一句“不就是一條狗麼,因為這個傷心你也太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