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顯出五官的秀氣和挺拔。
看著喘著氣推開門的顧永梵,岑逸心裡暖暖的也酸酸的。
“你越來越好看了。”岑逸伸出手摸著顧永梵剛刮完鬍子的下巴,柔柔滑滑的,讓他想起每次兩人接吻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那有沒有越來越愛我?”顧永梵故意挑著眼角,直勾勾看著岑逸,一副準備調戲人的樣子。
“算了吧,就你這色狼樣!”
“拜託,我一站上舞臺,多少粉絲失聲尖叫啊,人人都當我夢中情人,就你一點都不稀罕我。”
“睡在一張床五年了,我稀罕你幹嘛?沒覺得膩得慌就不錯了。”岑逸伸出手指戳了戳顧永梵鼓起來的臉頰,只覺得這樣的愛人根本是個孩子。
“也是,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顧永梵一看岑逸突然瞪圓了眼,馬上又改口道:“不是不是,是老夫老夫了。”
“算你識相。”岑逸笑了起來,拍了拍對方的頭以示獎勵。
還真當我是寵物了。顧永梵心裡一陣怨念,可看到岑逸的笑容,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十點病房熄燈的時間,顧永梵很自覺地抱著毯子挪到一邊的沙發上準備睡覺。
岑逸透過床頭橙黃色的小燈看著顧永梵的背影,輕輕在心底嘆了口氣,“永梵。”
“嗯?”顧永梵聞聲即刻轉頭,抱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看向岑逸問:“是不是要喝水?”
岑逸搖了搖頭,順勢朝床的右邊移了幾分,又拍了拍自己左邊的位置說:“床雖不夠大,但兩個人擠擠還是可以的。過來一起睡吧,你天天睡沙發,怎麼可能睡得好?明天開始你要恢復工作,總不能帶著熊貓眼去上通告。”
“老婆真體貼。”顧永梵扔了手上的毛毯,嗖地一下就竄上床摟住岑逸,“啊啊啊,真的好想天天在這裡陪你啊!我要罷工!”
“你罷工了,我們吃什麼?”岑逸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敲了下顧永梵的胸口,“手給我放老實點!摸什麼呢!”
顧永梵跟偷腥的貓一樣,腆著臉湊上前,吧唧親了口岑逸的臉,樂道:“這不是太久沒跟你睡一張床了麼,好歹讓我摸一摸知道這是真的,不是做夢才好!”
“就這點出息!虧你還是雜誌評選出來最想擁抱的男藝人第一名!”
“他們想抱我可我不想抱他們啊,我只要抱我的小逸就夠了!”顧永梵的下巴擱在岑逸的肩膀上,臉埋進對方肩窩裡,小聲嘀咕說:“奇怪了,你怎麼跟J一樣都喜歡罵我沒出息!”
“永梵。”
“嗯?”顧永梵聞聲抬起頭,忽然岑逸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跟著覺得雙唇觸到一片柔軟,竟是岑逸主動吻了他。
從輕觸到深吻,他們的舌尖彼此追逐糾纏,混合著唾液,抽光了空氣,幾乎到了要缺氧的地步。一吻結束,顧永梵不知何時已經翻身壓在岑逸身上,習慣性的動手解起了他病服的扣子。
“你在幹什麼!這裡是醫院!”岑逸紅著臉低吼。
“呵呵,我一高興給忘了。”顧永梵的雙手還留戀在岑逸線條緊繃的小腹和腰線間不忍離去,但卻也極力掌控著分寸,因為他知道此時岑逸的身體並不適合太劇烈的運動。
“也不知道你在興奮個什麼勁。”
岑逸嘴上這麼說,可心裡清楚明白,除去剛才自己讓他睡到身邊外,從入院開始的這一個星期以來,顧永梵一直小心翼翼著,雖然嘴皮上依舊愛耍無賴,可根本不敢和自己有太過親密的肌膚接觸,好像總在擔心自己會對親膩的行為產生厭惡,更像是在擔心自己還在生他的氣。
所以這一個主動的親吻,才會讓他一時開心到連身處何地都給拋之腦後了!
一覺到天亮,顧永梵無比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不想驚醒了身邊尚在淺眠中的岑逸。
“幾點了?”岑逸側過身,白色的床單下露出他兩邊削瘦的鎖骨,在這樣的清晨裡,有種說不出的單薄感。
“剛過六點,J在門口等我,我先走了,晚上下了通告再過來。”顧永梵下了床穿上昨夜從公寓裡取來的宣傳服,又轉身替岑逸拉好被子,“你繼續睡吧,有事打電話給我。”
“放心吧,翔會來陪我的。”
岑逸目送顧永梵一步一回首地離開了病房,這才從床頭取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汪以翔,“翔,永梵去趕通告了,你可以去了。”
轉瞬而逝,便是一個月的光景。
十一月的天,宛然入冬的架式,風一吹便讓人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