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看戲的人便也都散了個精光。
而祠堂裡面,顧六月坐在軟軟的虎皮墊子上,一邊揉著膝蓋一邊任由化妝師在自己的額頭上畫著青青紫紫的淤痕,而他的墊子前面還放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微型的錄音機,上面一個小小的按鈕,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發出十分有力的磕頭聲。
等畫好了妝,那個年輕的化妝師
就提著工具悄悄地從暗道退出去。
顧六月又重新跪好,面無表情地看著祠堂上一大堆的靈牌,等著五分鐘後被推出來最嚴肅的監督者的到來。
從太陽落山開始跪,差不多跪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門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食物的香氣順著清風飄過來,鑽進飢腸轆轆的人的鼻子裡,簡直是勾人到不行。
祠堂外面是有專人看守的,能夠在這個時候進來必定是經過了家主的允許的。
就連被送進來的食物,都是有人仔仔細細地驗了藥性,才被允許放進來——顧家的歷史上也有犯了錯子弟被深夜罰跪祠堂的,食物是為監督者準備的,也是對被罰者的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在祖宗面前吃東西畢竟是非常不敬的,那個監督顧六月的男人也只能跑到外面五米之外,填飽了肚子再匆匆跑回來,倚靠著柱子,避免顧六月做出些對先祖不敬的舉動。
顧六月仍舊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靈牌,直到那個一直精神抖擻的男人竟倚著柱子昏睡了過去,身子滑下來坐到了地上。
然而外面看守的人卻全當沒有看見,任由那個送飯的小個子把門給關上。
清涼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