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女的畫了濃妝,還是沒能完全掩蓋住那份憔悴。
樓行空的眼神掠過在女子的小腹,那裡非常平坦,雖然前不久那裡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聰明人就是好說話。”樓行空把手裡的茶杯放下來,把準備好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這裡面的東西足夠你能夠好好的在一個城市裡生活,你要開個小店也可以,只要安安分分地離開c市,不要回去,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的生活。你們都是孤兒,想必在c市也不會有什麼特別值得留戀的存在吧。”
女人的面容有些蒼白,和妖豔的妝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反正面子裡子都撕破了,對著樓行空也她就沒那麼小心翼翼,然而畢竟是個女人,問的話還是脫不開那個薄情寡幸的男人,“是你舅舅讓你這麼對我說的?”
樓三少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我的舅媽是個好女人,我們都不希望有什麼意外破壞了他們兩夫妻的感情。你要知道,吳家是很厭惡試圖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的,尤其是像你這種,聰明,又自以為痴情的女人。”
那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像一朵瞬間凋零的花,低聲喃喃到,“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回c市的。”她走了過去,默默地把那個信封收到自己的小皮包裡,既然沒了愛情,那就在物質上補償自己吧,她還沒有那麼堅決,捨得對自己那麼狠心。
“阿清,我們走吧。”女人轉過身來,牽起一直沉默在那的男人的手準備離開。樓行空卻把人給叫住了,“等等,我還有話沒對這位先生說呢。”樓行空走了過來,把阿清的墨鏡摘下來,露出那雙乾淨卻無神的眼睛。他把手擱在對方的肩膀上,沒怎麼用力便能感覺到這具單薄身體的顫抖,那是因為遭受過暴虐而產生的恐懼。樓三少的嘴角微微翹起來,像極了吐著信子的美人蛇,“真是副好看的皮囊啊,放心吧,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記住,不要肖想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不然,我可不介意找人弄花你這張臉。雖然,對一個瞎子來說,長得好看難看也沒多大關係吧。”樓行空剛修過的指甲在年輕男子的臉上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紅痕。“你可以留在c市,但我不希望你留在這個城市,就好好的在溫泉旅館待著吧,最好不要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跟著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到處走。你應該慶幸,上天還保留了你行走的能力。”
叫阿清的男人順從地應了,便和著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了茶樓,盲人確實不適合單獨外出,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相互扶持的好友,他也不會跑到這個城市裡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一道微腫的長痕。長得好看的盲人讓人容易覺得惋惜,毀了容的瞎子卻只能引起別人的厭惡吧。不過是個小小的按摩師,哪裡值得樓三少這麼在意呢。
輕拍了拍聲音裡帶著擔憂的好友,阿清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能力“你就在這個城市裡好好的待下去吧,小少爺要我好好待在c市呢,放心吧,你這麼好的女人,總能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的。”在醫院裡那個聽到的那個男聲又和記憶裡的某個人重疊到一起,他還曾經因為那個男人遭受過一頓暴打。想起樓行空總是會變得有些奇怪語氣,還有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警告,阿清微微的笑起來,如陽春三月裡吹化堅冰的清風,似乎,他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配角也很有愛腫麼破qaq
第56章 父親和弟弟
樓行空在茶樓上看風景的時候;顧六月已經待在了他顧宅裡的工作室看檔案。今天的談判幾乎沒有花他半分的心思和精力,雖然說是輔助;可所有的工作都是顧亦和他手底下的人完成的;他充其量是來走了個過場,變相的和自己一夜情的物件來了一場特別的約會。
在顧六月看來;當初他和樓行空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追求的不過是短暫的歡愉;也不可能發生什麼長久的戀情。樓行空也是個聰明人,不至於為了這樣一段毫無可能的感情而煞費苦心。
說到底;顧六月還是在樓三少身上放了太少的心思;對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夠了解,他也不覺得這值得他花心思去了解。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會惦記,比如他那日理萬機卻愛極了管他瑣事的父親,還有他明面上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顧亦。
和吳家的合作對顧家而言實在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專案,只是因為對方的談判代表和顧六月扯上了那麼點關係,這案子便顯得特殊起來。顧家人都是精明的商人,可雄厚的實力擺在那裡,讓對方吃點甜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