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拿過信紙,冷聲道:“你出去。”
肖焚憂心忡忡地開口,“謝暄——”
“出去。”
謝暄的臉色不好,肖焚不敢多說,“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謝暄的心震盪得厲害,剋制著顫抖開啟信紙,強迫自己看下去——
我驚得差點從位子上跳起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相熟的人會被這樣一個可怕的病魔纏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南生看出我的想法,反倒是笑笑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很多人得這個。”
我艱難地嚥下唾沫,立刻想到的是治療所用的昂貴醫藥費,那能夠拖垮一箇中等家庭,我記得周南生的母親已經改嫁,恐怕不能指望上。我表示錢方面如果有需要可以幫忙,儘管綿薄,但那是我的心意,我希望談論錢這個問題沒有傷害他的自尊,我努力表達這個意思,但顛三倒四,自己都聽不下去。周南生笑著拒絕了我,“錢的事不用擔心,倒是有有另一件事你可以幫到我——”
我立刻點頭,表示只要自己能做到一定幫他。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提那樣的要求,他給了我一張卡,裡面有五十萬,說希望在他死後依舊能夠每個月往她母親的卡里打五千塊,一直到他母親過世,剩下的錢隨便我怎樣支配,其他的什麼也不要說。接著他抽了根菸,他的病不允許他接觸菸酒,但我故意忽略了這些,我想他需要菸草讓自己平靜——
“她不知道我得病的事,也不知道我在哪裡,這些年我從來沒回去看過她。我從前很怨她,也恨過她,離開她之後賺的第一筆錢全部寄給她,不過是為了償還她生養我的恩情,也是一種幼稚的報復手段。但現在反而想通了,她想要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並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