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影,啃著指甲。
55
55、撞破 。。。
因為耍了謝暄,謝明玉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當然,他絕不認為這樣有什麼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若有誰真被謝明玉惦記在心裡,那絕對不是這樣的毛毛雨了。
開學第一天,很多班級還沒開始正式上課,謝明玉昨晚瘋了一夜,早上有點精神不濟,逃了三四兩節課,跑去謝暄的小公寓睡覺。
小公寓裡只有馮開落在,初中開學要比高中晚個幾天——謝明玉來的時候,他在練琴。平心而論,謝明玉倒不討厭馮開落,這小孩天生一副聽話討巧的模樣。謝明玉又不是有病,逮誰刺誰,跟自己無關的人,他一般懶得費心思。
他站在屋子裡聽了一會兒馮開落彈的鋼琴,好為人師的毛病就上來了,走過去指著鋼琴琴鍵說你這這彈得不對,不應該這麼彈,這這指法錯誤。
馮開落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也不反駁,謝明玉問他話,他就認認真真回答,像小學生回答老師提問似的,只是往往前面要叫加上“我小哥說”怎麼怎麼樣,謝明玉聽著有些不舒服,終於忍不住刺他——“他也是我三哥!”
小孩愣了愣,不反駁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
謝明玉覺得沒意思,自己回房睡覺去了,但睡得不太好,連篇累牘地做夢,比不睡還累。醒來一看時間,一點十分,已經上課了,肚子很餓,沒有去上課的慾望,從一牆之隔的客廳傳來鋼琴聲——連綿繾綣的音符穩穩地落在心間,像海浪受月球的吸引,層層推動,秀拔中又潛藏沉鬱,綿緲牽情。
謝明玉覺得這不像是馮開落能夠彈出來的,推開門,果然,彈琴的人是謝暄——端正地坐在鋼琴前,脊背挺直,撐起一身嚴謹貴氣,又在嚴謹中滲著幾分風流倜儻。若是撇開其他不談,謝明玉覺得謝暄身上有種民國學者的氣質,性格里養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