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嚴謹中滲著幾分風流倜儻。若是撇開其他不談,謝明玉覺得謝暄身上有種民國學者的氣質,性格里養著一股世家子弟流傳的孤憤與細膩。
謝明玉的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見到馮開落,便大著膽子走到謝暄背後,一隻胳膊便環到謝暄脖子上,胸膛貼著他的背,另一隻手從下面慢慢地伸進謝暄的毛衣裡面。
謝暄的身子僵了僵,眼裡閃過什麼,然後忽然放鬆了身體,閉著眼睛頭往後仰,臉,細細地貼著謝明玉的臉頰和脖頸,微微側過頭,用鼻尖劃過謝明玉的下頜,似乎在嗅什麼。
謝明玉從來沒見過謝暄這個樣子,有些吃驚,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轉過身的謝暄攔了腰,微微帶著涼意的手在他溫熱的脊背上大力撫摸,很舒服。謝明玉不甘示弱,用力地將謝暄推向鋼琴,一隻腳半跪在鋼琴凳上,有些急切地烹煮他的臉吻下去,有些暴力,啃咬,吮吸,彷彿較勁——
謝暄順勢將背靠在鋼琴上,手掌沿著光滑的脊背往下,鑽到褲子裡面,揉捏著他的臀部。謝明玉呼吸急促,感覺焦躁,心底升起一種深深的渴望,身體磨蹭著謝暄,即使隔著幾層布料,謝暄也能夠感覺到頂在大腿內側的堅硬,這個身體太年輕,飽含著青蔥蓬勃的汁液,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挑逗便能輕易撩撥起漫天的情、欲。
馮開落嚇得臉色慘白,眼前的一幕讓他頭腦發昏,搖搖欲墜——剛開學,學會生事兒多,謝暄一直忙到十二點半,錯過了午飯時間,才恍然記起一個人在公寓裡馮開落,急急忙忙回去,馮開落一直在等他,見謝暄回來,很高興,自告奮勇地去買飯,走的時候並沒有將門關實。馮開落怕謝暄餓著,提著四個小炒和兩盒米飯幾乎是用跑的上了樓梯,喘著氣推開門,見到的卻是那樣一副觸目驚心的場面——
他只覺得手腳都是軟的,不知道怎樣倉皇地退出房間,匆忙之中居然還關上了門,偽裝成自己根本沒有回來過的樣子,神思不屬地下樓,甚至差點兒因為一腳踩空而摔下樓去——
青春年少,於情事上又剛剛食髓知味,覺得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快活的事了,情、欲來時便不管不顧,兩個人的身子相貼,卻還嫌不夠,恨不得扎進裡面去,謝明玉的衣服已被撩到胸膛,面板接觸涼的空氣,有些冷,泛起點點細微的疙瘩,圕 馫 闁 苐但謝暄的口腔包裹住他胸前粉色的茱萸,溼潤、滾燙,他的微微粗糲的舌尖舔過突起,又忽而用牙齒啃咬,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少年輕哼出聲,但同時也引發了體內一陣陣歡愉的戰慄。
謝明玉跨坐在謝暄身上,兩個人敏感的部位緊緊貼在一起,難耐地摩擦著,纖細優美的腰肢被謝暄緊緊攬著,謝明玉抱著謝暄的頭,仰著脖子,滿臉潮紅,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微張著的嘴發出細弱蚊蠅的呻吟,全情投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謝暄輕輕地推開的謝明玉,謝明玉整個身子都是軟的,不滿地又挨上去,咬謝暄的耳朵。謝暄輕笑出聲,聲音悅耳,謝明玉皺了眉,不高興地推了謝暄一下,啞著聲音道:“笑什麼?”
謝暄微微仰起頭,看著謝明玉,臉上的笑意並未達到眼裡,只撩下謝明玉的衣服,微微整了整,推開他,自己站起來,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沾上的涎水,然後微低頭對還一臉迷濛的謝明玉說:“開落應該快回來了,收拾一下。”
這當口,箭在弦上,忽然被叫停,聖父都能憋出一肚子火來,何況從不委屈自己的謝小少,臉色當即陰沉下來,“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
謝暄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沒有半分意亂情迷的模樣,聽見謝明玉的話,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眼有些冷意,“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聲音還是和悅的,沒有一點暴怒與嘲諷。
謝明玉愣了一愣,沒想到謝暄會這樣直接回他,然後,慢慢地挑起眉眼,很輕佻的樣子,“還真以為你不在意呢,平時總是一副對我關心友愛的樣子,我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
謝明玉坐在鋼琴凳上,仰著脖子看他,目光流麗,“誤會你喜歡我呀——”
謝暄端詳著謝明玉的看似單純天真的神情,伸出手,摸摸少年光滑緊緻的臉頰。謝明玉順從地用臉頰輕輕蹭著,甚至側過臉用唇和鼻尖去摩擦他的掌心,眼角上挑地看著謝暄,語氣曖昧,“你說,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謝暄的手指有些色、情地摩挲著謝明玉的唇,謝明玉眼睛看著謝暄,張唇將他的手指銜住,舌頭在指尖打著圈兒,有些癢,謝暄笑了一下,笑過之後,眼裡卻沒有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