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Woldingham是女子貴族中學,校風嚴謹苛刻,恨不得把每個人都教導成中世紀的修女。不過你知道的,有些東西越是壓抑,下面可能越波濤洶湧,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當然,具體怎麼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謝明玉說到後來,才驚覺說得有些多了,便住了口。
謝暄也不在意,“那麼,週一學生會會議上交一份具體的計劃書怎麼樣?”
謝明玉的表情有些古怪,“你真要我做?”
“嗯。”謝暄輕輕應道,“我相信你。”
謝明玉說不上什麼滋味,於是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說起來容易,真要實施起來,哪兒那麼容易,先說學校領導那邊估計就不會同意——‘名揚’雖說比國內其他學校開放,但比起國外來,還是差一大截呢,那些個領導就怕出事,怕麻煩——”
“怕啦?”
謝明玉聞言挑眉,“笑話!”
謝暄笑,望著黑暗的虛空,緩緩地開口:“明玉,告訴我,我們所擁有的資本是什麼?”
謝明玉也望著虛空,翹起嘴角,“不過是年輕。”
“不錯,不過是年輕,越年輕便越沒有後顧之憂,所以可以無畏前途艱險開創不可能的任務。因為我們從來不曾擁有,所以無懼失去的痛楚,即使失敗,不過一切從頭。”
謝明玉沒法否認內心被謝暄的這番話激盪出來的激動,哪個男人不向往開疆闢土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這麼好的年華,怎麼忍心就這樣白白虛度?
兩個人久久沒說話,似乎都在暢想自己所描繪的前景,過了很久,謝暄才輕輕地說:“很晚了,睡吧。”
謝明玉動了動身子,因為出過汗,身上有些黏黏的不太舒服,他又懶得起來再洗一遍澡,喉嚨乾燥得冒煙,他將臉埋在被子裡,有些悶悶地說:“我口渴。”
謝暄沉默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床,開啟房門,開了燈——沙發上的周南生起身,看見穿著睡衣出來的謝暄,“怎麼了?”
謝暄有些抱歉,“把你吵醒了——”
“沒。”周南生沒說他根本沒睡著,“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