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鼻尖蹭蹭他的脖子,吻上那一片肌膚。
“我他媽是不是有病,”徐堅臉紅赤耳地低著頭,深深地反思,“難道我已經不知不覺彎了?我′操……”
遺憾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讓這個戀愛白痴理清曖昧的思緒,楊勉修已經回來了,他沒有立刻坐下,而是拿著兩個杯子到洗手檯洗乾淨,再重新倒滿了水。
第二天中午,徐堅在食堂排了幾分鐘的隊,打包了一份炒河粉,便提著飯盒呼哧呼哧地跑上樓。雖然這學期食堂裝了空調,但幾乎不開,彷彿這些機器只是為了裝飾簡陋的天花板。
本以為開啟門又是空無一人的宿舍,當冷氣迎面而來時,徐堅感到一陣暢快,發出舒服的聲音,活像一隻被撓癢癢的貓。
楊勉修坐在電腦前,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停在滑鼠上,盯著螢幕似乎在想什麼。聽見聲響,似乎不用回頭便已經知道回來的人是誰,只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回來了?舒服不?”
“當然,以後你乾脆開著空調等我回來好了,”徐堅放下飯盒,隨手掀起衣服的下襬抹了一把臉,聲音被遮蓋得有些模糊,“我最怕熱了,回回夏天都受不了,特別是這個鬼地方,沒見過這麼熱的大太陽。”
“去洗臉吧,擦也擦不乾淨。”
捧了一把水徹底澆去了熱意,徐堅坐回桌前,把飯盒蓋子開啟,撲鼻的香味讓他恨不得把臉埋進河粉裡,肚子也恰好發出咕嚕的聲音。拆開一次性筷子,他先吃了一大口,把嘴塞得沒有空餘,再慢悠悠地開啟電腦。
黑暗的顯示屏倒映出楊勉修的背影,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螢幕便亮了起來,徐堅匆匆把口中的食物嚥下去,灌了一大口水,轉過身問,“你沒吃飯嗎?那麼早就回宿舍了。”
“嗯,沒有吃。”
“不早說,不然我可以幫你打包一份,那個視窗的炒河粉很好吃。”徐堅咬著筷子,舌尖還殘留著稍前的美味。
楊勉修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起伏,“我有打電話給你。”
“嗯?”徐堅把手摸進褲兜裡,掏出手機解鎖,果然,兩條未接來電記錄擺在眼前,“呃,對不起,我忘了把靜音調回來了,難怪沒聽見鈴聲也沒感覺振動。”
他看了一眼飯盒,盯著楊勉修的後腦勺問,“你餓不餓?要不要來一點?”
楊勉修回頭,笑道,“我待會下去吃就行,下午沒課。你吃那麼多,這麼一點哪裡夠?”
徐堅決定將後面那句話當作體貼的關心,沒有多想,繼續狼吞虎嚥地吃飯。
這個宿舍為四人間,徐堅與楊勉修是對床,而其餘兩位室友皆有了交往中的女朋友,恰好她們又是朋友的關係,因此他們常相約四人行動,大多數時間都不見蹤影。這個下午如往常一樣,依然是兩個人一起度過。
楊勉修從食堂回來時,徐堅正在刷著微博。他聽見開門聲,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14:35分。首頁還是時不時蹦出那條掛人的微博,引發的輿論浪潮在隔天愈發兇猛,似乎圈子裡所有人都關注了這件事,轉發參一腳。
他沒有點開評論,也沒有點開轉發,這條微博在他眼裡像是不存在般,被他忽略不計。
“吃飽了嗎?”楊勉修把椅子搬到徐堅的旁邊,見他點頭,一臉疑惑,於是解釋道,“忘了昨天跟你說的了?把那個人揪出來的事。”
“你來真的?”徐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縮了縮肩膀,“能行嗎?說笑的吧?我去她主頁看了一下,資料欄基本是空的,連頭像也沒有。”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笨蛋。”
“喂,別叫我笨蛋!”
楊勉修輕笑一聲,似乎並不認同,他刻意忽略徐堅惱怒的目光,擅自拿走了兩個人的杯子,分別衝了兩杯速溶咖啡。
一杯苦澀的黑咖啡,一杯甜膩的白咖啡。
訥訥地接過杯子,徐堅決定忘掉剛才的不愉快,雖然心裡不太爽。他討厭被看輕的感覺,但是一直揪著“笨蛋”這個字眼不放的話,可能會顯得欲蓋彌彰,變得越來越笨。他聞了一把咖啡的香味,主動把椅子往右邊挪動,以騰出更多的空間給楊勉修。
楊勉修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沒當回事,便屈著長腿,勉強擠進了椅子裡,桌子本來也不寬,兩個人坐得很近,徐堅忽然萌發一股微妙的感覺。
在他神遊太虛時,楊勉修已經靠在椅子上,動了動手指,“開啟那個人的主頁。”
無名氏的主頁像是原始未被開發的土地,既沒有換背景,也沒有換頭像,微博只有一條,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