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
“哪有啊……”西園寺擺弄起那隻燈籠:“你吹得真好,聽都聽不夠呢。”
“過獎了,一時興起而已。”
……
“葉央喜歡詩詞嗎?”許久,西園寺突然找話題似的問了一句。
“談不上喜歡,被逼著背了幾首而已。”葉央回答著他的話,眼睛依舊緊緊盯著雨幕。
“呵,我以前也頭疼背詩詞,國中時候在學校也是老師逼著背下來的。現在除了《浪淘沙》和《揚州慢》,其餘的都記不全了。”
“學校嗎?”葉央的瞳仁突然顫抖了一下:“學校……好玩嗎?”
“你這問的是什麼啊?好像自己沒上過學一樣。”
“是啊……沒有上過。”
西園寺難以置信地看著葉央,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上過正式的學校,一直都是我爸找老師來家裡教的。而且只學國文、日語、藝術、歷史,音樂課就學簫。”
“這樣啊……”西園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文化課……學什麼呢?”
“茶道,花道,劍道之類的。”葉央頓了頓,著說:“反正……我媽會的,我爸都要讓我學。”
“為什麼呢?”西園寺不解。
“我長得跟我媽很像,他……喜歡吧。大概。”
西園寺沒有再問下去,扶了扶擋在腿邊的傘。
“回屋去吧,有點冷。”葉央提起放在身邊的燈籠,徑自站起身來。
“你的傷口……”西園寺找藉口似的問:“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葉央沒有回頭。
“哦……那……早些睡吧。”
“你也是。”
西園寺看著他進屋,拉上門,站了一會兒,才收起傘回自己的屋子。
葉央在黑暗中失眠,感覺到身體將要沉溺。他開始想念葉齊的體溫和愛撫。
枕邊掉著一朵盛開著的鳶尾,白天在院子裡摘了插在頭上的,大概是回屋時掉了。他拾起來,用纖長的手指撫弄著,極力壓抑著肉體深處那被扭曲的慾望。
葉央和葉齊並不經常見面。因為葉齊從初中就一直在外面上寄宿制的公立學校,只有週末和假期才回家。
小時候他總是喜歡玩弄弟弟卷卷的頭髮,喜歡帶他在花園裡盪鞦韆,捉蟲子,直到把小央嚇哭才肯罷手。然而長大後的某一天,突然發現一切都亂了套。
高三開學不久,週五的時候,隔壁寢室的同學神秘兮兮地拿著一盤錄影帶邀他一起看。因為葉齊的室友那天有急事出去了,只留他一個人在。
錄影帶是偷拍的,黑白畫面並不很很清晰,但無論如何也看得出來是兩具赤裸著交纏糾葛的軀體。仔細辨認下,葉齊的嘴巴張成了“O”型。因為熒屏上是兩個男孩。
“很刺激吧?”那個同學壞笑著捅捅他。
“你……你從……哪兒弄的?”葉齊結結巴巴地問。
“上面那個是我哥哥。”他有些得意地笑。
“小的那個呢?”
“新把上的小情人,才14哦~”
“……”葉齊無語。半晌,怔怔地問:“你哥哥是同性戀?”
“男女通吃。不過這次吊到的特別可愛呢,所以我忍不住拍下來了。你看……”
極力注視著熒屏上處於下位的美少年,被吻得快要麻痺的表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葉齊意外地感覺到身體某處有了反應。
那個週末,葉齊回家時,有點心神不寧。吃過晚飯,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念頭驅使他,讓他去房間找小央。 彷彿預感到了什麼,心跳得很厲害。別墅二樓短短的走道,對他而言就像有100米那麼長。
他將那扇雕花實木門推開了一條縫,屏住呼吸朝裡望去。葉央剛洗完澡出來,穿了件短短的、下襬鑲荷葉邊的粉色真絲吊帶睡裙,歪著頭坐在床邊,用一條白毛巾擦拭著剛及肩長的頭髮。雪白纖細的手臂和雙腿,在那一瞬間幾乎令他窒息。
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甘心他只是他的弟弟。緊接著,葉齊覺得腹腔裡生出一種奇怪的刺癢,胸口也跟著難受起來。不知所措的他急忙衝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天夜裡,他無法抑止地想抱他。
躲進浴室,回想著小央出浴的樣子,開始自慰。
……
半年前,哥哥告訴他這些事的時候,葉央正在往花瓶裡插上新鮮的鳶尾。
“離開的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