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全身戰慄。
好燙!他全身沒有一處不因思念秦君行而灼燒,像火一般的熱度,讓於劭祺一瞬間便香汗淋漓。
拂去掉落在額間帶著溼意的發,於劭祺伸出手去碰那扇緊閉的門扉,輕輕一推。
門咿呀一聲而開,月光霎時灑落滿是草香的室內,侷促的空間卻顯得冷冷清清的。
沒有人。
是真的,他沒有看錯。
無論再怎麼瞪大眼看,卻已是人去樓空。想說服自己眼前空無一人的景象是他一時眼花看錯,可希望還是落空。
強烈的失落感升起,無論於劭祺如何的用力眨眼,也眨不去眼眶迅速泛起薄霧。
淚水讓他再也看不清楚,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變得枯萎無生氣。
於劭祺無力的癱倒在地,雙腳虛軟身子一傾,順勢倒臥在冰涼的泥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任淚滑下兩頰。
為什麼……
? ? ?
夜裡無法入睡的秦君行,離開了簡陋小屋,趁著夜色來到溪邊。
潺潺流水流過他眼前,暗黑的眼底映現的全都是於劭祺梨花帶淚的臉蛋。
柔弱的身影占據他整個心思,於劭祺已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所佔的分量比重可能遠超過自己。
想到這兒,秦君行不禁為深陷情網的自己哀悼,永遠往上揚的唇角此時竟露出了不曾有過的苦笑。
他也跟魅色一樣邁向了愛情之路,一腳踏進了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別人走的是康莊大道,不像他走的是崎嶇難行的山崖峭壁間的小路,最後結局可能是死路一條,運氣好一點或許還可絕處逢生。
畢竟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只是他們走得會比一般正常的戀情還要來得崎嶇難行罷了。
同樣都是深陷情海的一份子,又有哪裡不同,兩者迥異之處不過在於性別上而已。
男人跟男人談戀愛,他還是頭一遭經歷。在璇夜時雖早已司空見慣,但輪到自己嘗試的時候,竟還多了份不由自主的悸動。
活了二十四個年頭,才知道愛情是何滋味,果真令人食髓知味,猶如中毒者般上癮了。
中了名為愛情的致命毒素,讓他對愛上了癮,想戒也戒不掉;更何況,他根本沒意思要戒掉令人血脈僨張的情慾毒藥。
情願中毒,一生不解,就算帶著這毒下地獄,他也情願。
淙淙溪流聲勾惑起他血液裡的火熱因子,月色朦朧下,秦君行雙眼微眯,想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兒是否是出自於他的幻想。
眼前巧笑倩兮的人兒恍若仙子般翩翩降臨,飄忽靈動的身影,亦真亦假,令人難辨。
是真實或是虛幻,秦君行心頭非常清楚,不過被挑起的生理衝動可是最真實、他最能體會得到的。
今天一整天待在充斥著歡愛氣息的狹小空間,周遭都是他留下的殘香,薰得他整日暈暈然。
直被旖旎綺念纏繞,給那小小人兒強佔去。
鎮日,他的腦子裡都是他的倩影,以此度過漫長的一日,卻還是止不住心中對他的渴望與需求;他不僅是肚皮餓,體內的慾望更是騷動不已。
他是上哪兒去了,為何一日不回?害他半夜睡不著跑出來遛達。沒想到散心不成,反倒教他不時浮現腦袋的身影影響了他好不容易平息的躁動。
還是泡泡冷水看能不能熄滅渾身的慾火吧。二話不說,就見秦君行火速的卸下身上的衣物縱身一跳。
平靜的水流激起了一陣不小的水花,夜裡的水溫令人凍徹心肺,秦君行卻渾然不覺,拼命的往下潛,只希望能滅去一身的慾火,喚回理智。
? ? ?
銀光傾瀉而下,映照在柔美小巧的臉蛋上,微卷的羽睫上還掛著淚珠,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殘淚,激起秦君行心中無限的感傷與哀慼。
一進門就見到這樣的景象,秦君行激動得想大聲尖叫,這股突來的衝動卻讓體內生出一股力量,釀出一股奇異的感受衝擊著他。
小祺,你的淚是為誰而落?
是他嗎?還是另有其人?
一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擁有他,怒焰便倏地狂升,眼中冒出兩簇火焰,以無比駭人之姿朝蜷縮成一團、側臥在地的於劭祺燒去。
抱起因哭累、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的於劭祺,秦君行將他放在暫時以棉被為席的被單上。
妥善的安置好於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