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在那通風不良的小空間中更是勤快的擦著一個個賣不出去的物品,並再排列整齊與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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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劭祺從早忙到晚,等將店裡的東西都整理完畢後已經將近半夜十二點了,跟早已呼呼大睡的阿土伯打了聲招呼後,於劭祺如往常一般,手腳利落的拉下鐵門並上了鎖才安心的回家。
於劭祺的家與小村落稍有距離,若是步行約莫要行走半個小時,以機車代步七分鐘就到了。
在半個月前,他還有一輛腳踏車可代步,可是那輛中古腳踏車卻忽然消失不見,讓他心急得半死卻又遍尋不著。
最後於劭祺只好死心,每日徒步來阿土伯這兒上班,雖然要比平常早半小時出門!也比較辛苦,可是這半個月來他也習慣了。
現在的於劭祺覺得有沒有那輛腳踏車已經不重要。這幾天,他看見阿福嬸的小兒子騎著一輛腳踏車出現,而那輛腳踏車讓他覺得非常眼熟,好似是他不見的那輛。
不過天真的於劭祺並未做過多的聯想。
不,實際上應該說他連懷疑也不會。
軟土深掘!
他善良、好說話得近乎軟弱的性格被村裡頭的人給吃定了,對於劭祺來說,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在經過阿福嬸家時,於劭祺見阿福嬸快速的衝出,還差點與他相撞,連忙閃開到一旁,隨即聽到一聲聲如殺雞般的尖叫聲。
“哎啊!是誰?是哪個不要命的臭小子敢擋在老孃面前?好膽就站在我面前不要跑。”阿福嬸天生有一副大嗓門,一開口就能傳透方圓百里。
“是我。對不起!阿福嬸,嚇到你了。”還沒能反應過來,於劭祺一聽到阿福嬸的聲音,頭一個念頭就是開口道歉。
“喔,是劭祺啊,你沒事幹嘛杵在我家門口?”阿福嬸在門口就瞥見是他,才會故意沒好聲的指責。
他沒有,只是碰巧路過,正要這樣解釋的於劭祺,猛地被阿福嬸搶去了開口辯駁的機會。
“啊!”她忽然大叫一聲,然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來得正好,劭祺你要回去是不是?”
“對,我剛下班,現在正要回去。”於劭祺乖巧的回答。
“太好了,正好順路,我不必再親自跑這一趟。劭祺,你就幫阿福嬸去東村請醫生好嗎!我家的小元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咳嗽,讓我這個做媽的看了好操心,反正你回家順路就幫我跑一趟。啊!我忘了爐上還燉著補品呢,你瞧我這記性,人老了,做事就不靈光,就這樣了,劭祺,就拜託你了。”阿福嬸自顧自的說著,對眼前那張有苦難言的小臉視若無睹,硬是將這件事推給他。
話完,阿福嬸笑得如花枝亂顫般的轉身又火速的衝回屋內,砰的一聲門被關上,讓想拒絕的於劭祺嚐了閉門羹,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呆呆的望著深鎖的大門,想著阿福嬸對他交代的事。
阿福嬸家在西村,而他家更是在西村這一頭再往西去,而她叫他去東村找醫生,有順路嗎?
阿福嬸是不是弄錯了?
於劭祺手改抓著頭,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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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已深沉,大地完全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下。
於劭祺回到家門已逼近兩點。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子,於劭祺站在簡陋的門外,遲遲不敢進入。他怕,怕門一開啟,夢就碎了,幸福不在。
他真的好怕,害怕屋裡早已人去樓空,害怕秦君行因等得不耐煩而離去,恐懼的心令於劭祺躊躇、猶疑不決。
他就是不敢伸出手去推那扇早已開了不下上萬次的門,就這麼舉棋不定,又被他磨掉將近半小時。
好想掉頭就走,離開陪他度過二十餘載的屋子。
然而,那段風風雨雨,他不能就這樣抹去。
那等於抹殺了以前的堅持,而那憑靠著毅力與勇氣活下來的自己,也會被自己給扼殺。
於劭祺無法否定過去的自己,更不願面對秦君行已離他而去的事實。
他的來到就像是一場春夢,是否會似船過水無痕。
不!他並非只存在於夢中,不是夢!絕對不是。
孱弱的身軀還可以感受得到昨夜他所烙下的印記,於劭祺思起他溫熱的手指撫觸過他灼燙的肌膚的情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