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君問歸期未有期 作者:

半含了淚珠,心中不免無奈。

這個弟弟,平時就是將他兩個臀瓣打得滿是黑紫腫痕,也鮮見他有哭的時候。反是打他手時,傷痕還不怎麼顯出來,眼淚便已先撲簌簌地落下來了。分明疼痛遠不及打屁股的時候,可偏偏是打一次哭一次。

☆、番外——看朝花(十)

袁靜宸拼命地穩著臉上的肌肉,不敢有絲毫扭曲,生怕一不留神,唇瓣一扁,淚就再不受抑制地留下。

他自問盡了全力,可原本就水潤純澈的眸子又如何能含得住那兩顆晶瑩的清露?

睫毛一顫間,兩滴淚珠相繼從濃密黑睫下溢位,一半碎於長睫,另一半則沿著面部優雅的線條緩緩滑落。

尷尬,伴著蜿蜒而下、帶出一路冰涼的淚,落在地上。

袁瑾看弟弟忍了這許久,終究還是落淚,眉頭不禁微微一蹙,隨即又上揚而舒展開來。

他鬆開弟弟的手,將尺子往旁邊一放,隨即拉過弟弟的身子,用左手攬了。右手撩起垂落的睡袍下襬,將它們一併壓在左手下。

袁瑾緊了緊自己的左臂,讓弟弟在自己肩頭伏穩,右手高高揚起,連著四下重重抽在弟弟左右兩處腫得快要脹破的臀峰上。

袁靜宸被哥哥抱緊了,渾身上下除了被揍得顫抖不止的可憐的屁股,都動彈不得。他和哥哥的手都是那種極為漂亮的、手指修長的型別。是以,袁瑾一巴掌,便足以讓疼痛遍及他一片臀瓣上的大部分臀肉了。

袁靜宸軟軟地癱在哥哥身上,淚水一片片地刷下來,痛呼聲全化在了喉嚨裡。他中午時,臀上就已經被哥哥毫不留情地用皮帶抽了八十記,晚上雖然真正打在屁股上的數量並不多,可也足以讓他以為自己去地獄走了一遭。

袁靜宸只覺得自己屁股上似乎被打得破開了個洞,讓自己全部的力氣和精神都從那個洞裡溜走了。兩條腿就像是懸浮在空中那樣,再不受自己大腦控制,軟軟的,好象膝蓋骨隨時都會敲在地上。

此刻,哥哥的攬抱於他,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袁靜宸想:如果不是哥哥還抱著他,他一定就摔到地上去了。又或者,連地板都突然破碎,他就一直墜下去,墜下去……

袁靜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是實在太痛,以致於出現了幻覺。他分明知道的,哥哥抱他一向極穩,莫說讓自己摔倒,就算自己一點力也不用地賴著哥哥,哥哥也不會退半步。

袁瑾還是靜靜地站著,脊背挺得筆直卻絲毫不顯僵硬,哪怕弟弟毫不顧忌地將全身的重量壓到他身上,他也依舊是那樣站著,不退不躲,雙腿筆挺,立得穩穩的。他不是那種隨便一挽胳膊就可以露出一身結實肌肉的男人,可只是單薄襯衫下挺拔的身體,就足以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力量。

他就如大海,天生就有海納百川的氣質與氣度,哪怕是氾濫的洪水,狂暴的巨浪,他也能安然處置,默默地承受、吞併,再將它們化為滾滾而來、滔滔而去的萬里碧波。若不是有這樣的氣場與胸襟,校長之位又豈能讓尚還年輕的他得以奪取。

袁瑾看弟弟在自己身上喘息了一會兒,才扶正了他的身子,要他自己站好,又去旁邊拿了紙巾給他。

袁靜宸不好意思地擦著臉上的淚跡。他自問不是愛哭的人,可每每在哥哥面前,總是壓抑不住,就如同是要流盡自己一輩子的淚水一般。

擦完臉,袁靜宸習慣地將紙巾捏作一團攥在左手中。可直到紙巾輕柔的尖角劃得左手手心有些微痛的時候,袁靜宸才突然記起,自己手心也是被打了的。他試探地用手指尖碰碰,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比起屁股,真是不算什麼了。

這,也算是袁瑾教訓弟弟時,為數不多的習慣之一。

袁瑾教訓弟弟,真要責打時,多半是在屁股上。當然,有時候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袁瑾也會罰其它的部位,甚至,在極少數的時候,巴掌也有可能會落在弟弟的臉上。

可若是打手、臉這類會露在外面的部位時,袁瑾下手總會有所控制。他會讓弟弟感受到火辣辣的痛,可他不會讓弟弟頂著一張留著巴掌印子的臉,或者帶著一雙腫起半厘米高的手到處走。哪怕是不用外出的假期,他也絕不會這麼做。

臉和手,固然是給別人看的,可試問又有誰能對這樣明面上的、教訓後的傷痕真正坦然?那種印記,自己看一次,便是一次折磨,一次羞辱。

這麼難受的事,袁瑾從來不捨得施加在自己乖巧的弟弟身上。

袁瑾彎腰把弟弟手裡的紙巾團取出來,手摸摸弟弟被淚水潤得溼乎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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